白雅躺在了沙發上,雙手抱住了自己,莫名的,鼻子酸酸澀澀的,心裡缺失了重要的一塊,覺得,孤單。
檢察院放假前三天的夜裡,局長請大家吃飯。
白雅這小半年來不作為,對局長來說,就是最大的作為。
“白檢察官,你過了年後,還來嗎?”局長試探性的問道。
“應該還回來,至於什麼時候會調回去,就看上麵安排了,應該很快就會回去了。”白雅微笑著說道。
“白檢察官還是挺認真負責的,要不是因為你是派過來監察的,我還真希望你是我們局裡的人。”局長恭維道。
白雅笑了,“大家一起努力吧。”
她今晚喝了很多的酒,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吧。
飯局過半,白雅出去透氣,到了連理枝處,望著滿樹的木盤。
當初她和顧淩擎寫的木牌早就淹沒在了別人的木牌裡。
想想過去,還挺幼稚的。
承諾的越漂亮,更能顯示出現在的悲哀。
她想去找到自己的木盤,翻出來,丟掉。
但是木盤太多了,她整個人淹沒在木盤裡。
“去吧,不要讓人過來,我想一個人靜靜。”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白雅頓了頓,看向站在連理枝麵前的顧淩擎。
他的臉酷酷的,眼神淩厲,看著木盤的視線裡,除了冰冷,還有無情,以及,帶著生人勿進的疏離。
“誰?”顧淩擎意識到樹後有人,犀利的掃過去。
白雅很詫異會在這裡見到他,緩過神,低著頭走出來,解釋道:“我之前在上麵掛了一個木盤,不想掛在上麵,就想找出來。”
顧淩擎正眼都不看她一眼,揮了揮手。
白雅心裡一沉,好像沉到了深不可測的穀底。
他真的不認識她了,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緩緩的朝著外麵走去。
足下有千金。
重的抬不起腳。
終是心有不甘。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看向了顧淩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