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邰紅、柴喜在河北老家犯事,逃到了甘肅寧州,被王翽管家齊珩收買。
這時,邰、柴二女來了,卻不敢坐,陳雷紅著臉說:“你們坐吧!我不會吃了的。”
見陳雷隨意,一點都不擺官架子,二個女人就放開了,陳雷左右兩側,各坐一人。邰紅倒酒請陳雷喝,陳雷說:“我喝醉了,不喝了”
王翽趁著酒意,慫恿起來,說:“他說不喝,就不喝嗎,你想辦法,讓他喝呀!你讓他喝一杯,我給你十兩銀子。”
面對金錢誘惑,二女膽子大了起來。
柴喜示意邰紅,她捏著陳雷鼻子,讓其張開嘴,邰喜配合,趕緊倒酒,硬是把酒灌了下去。
逗得王翽與鄒舸呵呵大笑,王翽就讓管家各給二女十兩銀子。
二個女人把氣氛搞了起來,自己也喝了幾杯,有點飄飄然。
一時間,酒席上,不分尊卑,不辨老幼,嬉謔無度,醜態百出,釵橫鬢亂,
這時,鄒舸倒了滿滿兩大杯酒,讓二個女子喝下去。
二女不明就裡,一揚脖子,瞬間都吞了下去。不一會酒精衝上腦門,頭昏昏沉沉。
邰紅在醉意中拿出胭脂塗抹在陳雷面頰上,引得其他四人歡笑。
陳雷受之陶然,得意忘形,不以為忤。鄒舸與王翽,張牙舞爪,放浪形骸,更是顧而樂之。
至深夜,五人皆醉,吐了一地。最後,由僕人揹著,送各自歸去。
後來,刑部尚書閆壠,與陳雷不睦,就想羅織罪名彈勒。
誣陷陳雷押妓嫖姐,為官無德行。為找證據,競將邰紅、柴喜關進牢獄,施以嚴刑,成逼利誘,要她供出陳雷的“罪狀”。
但邰紅、柴喜答雲:“身雖賤妓,縱使與巡撫有濫,科亦不至死罪: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汙士大夫?雖死不可誣也。”
閆壠因此再對邰紅、柴喜痛加杖責,仍繫於獄。
兩月之間,邰紅、柴喜“一再受杖,委頓幾死”,但卻始終不改其節。
後來,閆壠調遷,刑官感其節義,就讓她寫了一篇自白狀,開釋無罪判其從良。
邰紅、柴喜這才獲得自由。邰紅嫁了男人,而柴喜願意追隨王翽。王翽也甚是喜歡柴喜,為柴喜美色著迷。
不幾日,王翽從寧州回至葛州。
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在王翽眼前發生了。
王翽發現,原來居住的房屋,空空如也。
除了四壁、廊柱及屋頂等以外,其他什麼都不見了。
室內所有的傢俱、財產,都不翼而飛。
妻子鍾姍和丫環、家丁等二十幾口人,都不知去向。
王翽問遍了鄰居。可所有的人,都說昨天還看見鍾姍和丫環,沒看見搬家,也沒看見有人上門。
又找遍了親戚家,還報了官府,可是,卻什麼線索都沒有。
夜晚,王翽獨自坐在空空蕩蕩的花園裡,一臉的茫然。
這時,王翽忽然聽見了鍾姍的聲音。
可是,仔細一聽,又什麼都沒有。
王翽大聲叫著鍾姍之名字。沒有任何回答,只有無邊的冷寂,在黑暗中嘲笑。
幾天後,柴喜來了。
原來,柴喜聽說王翽回家,也執意跟著回來。王翽開始不許。因為妻子鍾姍性格剛烈,對王翽領回家之事,會不依不饒。
故此,王翽先行一步,回來先探鍾姍口風。而讓柴喜和隨從們晚一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