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元年十一月十二日。
蘇州府吳縣中陳宅內。
“什麼,虎子什麼都沒查到,這怎麼可能”
陳紀浚看了看一邊的陳家管事陳定,又和一邊的郭舒現,魏形舉,秦泰盛對視一眼。
一臉不信。
而一邊的顧淵聽後,也是大驚失色。
這怎麼什麼都沒有查到呢。
“難道露餡了”
陳紀浚低頭想了想。
“稟家主,小的以為,應該不會,小的問過虎子,也問過知事大人,他們到劉家後,第二日劉家主就宴請了他們,之後讓劉家管事親自陪同知事大人四處探查,當然舟山也去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虎子也似機暗中四下轉了轉,探了探,也沒有發現什麼情況”
陳定向陳紀浚拜道。
“那就怪了,這玻璃,肥皂二物自六月五日至今,已五月有餘,據說劉家及其麾下十七家,賺取銀兩數以兩千萬計,前幾日魏國公府,還有寧王,楚王早先下的訂單,也已拿到貨,魏國公還打算等過年之時,將此二物上供陛下,如此看來這玻璃和肥皂這段時日絕對還處在生產過程中,如此怎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應天府魏家家主魏形舉聽後,回頭看著陳紀浚,說道。
“該不會他們得到訊息,先轉移,隱藏起來啦”
秦家家主秦泰盛也說道。
“不會,此事為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還專門和知府大人商議過,先做一個定案,並有意隱瞞了訊息,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提前偵之,他們怎麼可能提前預防,而且如此多的銀兩,說明其產量絕對不低,其工坊必然非常大,要想藏,也藏不住啊”
陳紀浚看了看魏形舉和秦泰盛,說道。
“然,無論如何,此事我們算是撲了個空,白費力氣,故我們得設法補救啊,我聽說他們劉家最近正在販賣江西的土地,並在揚州,太倉州,松江等地購買土地,之前收留的四十萬流民,也已分批遷了過去,而且隨著他們玻璃,肥皂的名聲越來越大,傳得越來越遠,未來傳遍大明也未可知啊,到那時,他們會賺取多少銀錢,簡直無法想象啊”
揚州郭家家主郭舒現也起身拜道。
“這到無妨,如今大明內除去東南五省外,就只有四川,山東,北直隸等地有商業巨賈,商業氛圍濃厚,而其他地方窮鄉僻壤而已,完全不值一提,而且哪怕是山東和北直隸,加一起也沒有東南五省商貿發達,他們劉家在東南大賺,在北方則未必如此,這點到不必擔心”
魏形舉上前說道。
陳紀浚聽後,一臉黑線。
你這是佔哪頭的啊。
“魏兄所言極是,整個大明,在就只有東南五省商貿最發達,而其中以浙江,江西,南直隸為最,而若論府縣,則是應天府,揚州府,蘇州府,松江府四府最強,四府之中,又以蘇州府最大,一個蘇州半天下可不是吹出來的,我們深耕於此,豈能輕易讓他們劉家得勢,他們劉家算什麼,不過是杭州過來的土包子而已,沐猴而冠,如何能與我等相比”
陳紀浚點頭笑道。
“那以陳兄之見,如今我等又當如何是好”
眾人一聽,相互對視一眼後。
秦泰盛上前問道。
“顧家主,還辛苦你辦一件事如何”
陳紀浚想了想後,抬頭看了看角落裡的顧淵,問道。
“陳家主有事,在下莫敢不從,何談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