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上一世穆燕是做到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讓許老點頭的,但他的確讓許老重新入朝為官了,穆燕也因此更加得到黎謹修的看重。
片刻後,那個門房小廝就出來了,客氣冷漠地說他們老爺子正在待客,不方便見他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穆燕有些失望,雖然早已經知道會這樣。
穆桑榆看了那個小廝一眼,忽然嬌聲嬌氣地說,“這位小哥,勞煩你再去跟許老稟明一聲,我們是來破他的棋局,不是來求他別的事兒。”
那小廝愣了愣,“姑娘請稍等。”
穆燕回頭看著穆桑榆,“你怎麼知道許老的棋局?”
連他都不知道許老有什麼棋局,榆兒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是有知道的辦法。”穆桑榆驕縱地輕哼,當初她爹爹贏了許老的棋局,結果許老想了兩年都沒辦法破她爹爹的圍殺方法,如今她爹爹不在了,許老大概會更想得到破解的方法了。
穆宴榆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你能知道什麼,肯定是墨先生告訴你的,一會兒進去要是你破不了許老的棋局,看你如何是好。”
“我說是來破棋局的,又沒說一定能破得了。”穆桑榆撅著小嘴說道。
穆燕輕笑,目光溫和地看著穆桑榆,“三妹妹能想到這個藉口,也是極明的。”
“是的,我很聰明。”穆桑榆看著他回道
這時,那個門房小廝重新走了出來,請穆桑榆進去。
白翎之心中詫異,竟然真的能夠讓許老見他們了,看來墨先生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穆桑榆跟著那小廝一直來到後院一個小湖旁邊,許老就在水榭裡面的石椅上坐著,石桌上面是一個白玉棋盤,上面的黑白子呈現的是個殘局,只看那棋局,便覺得兇險萬分,到處充滿了殺機。
除了許老,水榭裡面並沒有其他人,方才他說過的待客不過是藉口。
許老抬頭看著他們三人,最後目光落在穆桑榆的臉上,他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穆桑榆落落大方地襝衽行禮,“小女見過許老大人。”
許老回過神,目光銳利地看著穆桑榆,“你是何人之女?”
“小女之父姓穆……”穆桑榆有片刻的遲疑,她差一點就像說她的父親是穆亦清了。
“穆燕是你何人?”許老忽然打斷穆桑榆的話,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穆桑榆回頭看了穆燕一眼。
“在下是她的堂大哥。”穆燕朝著許老行了一禮。
許老大手一揮,閉上眼睛說道,“穆侯爺,久仰了,不知道貴客臨門有何要事?”
穆燕一聽就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他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久聞許老大名,今日特意帶著弟妹前來拜訪。”
他一字都沒提要讓穆宴榆拜師的事情,他們還沒說什麼呢,許老就已經擺出一副不歡迎他們的態度,真提出要拜師,肯定就將他們給趕出去了。
許老冷笑一聲,“不敢當,我這裡家小門小,侯爺還是請吧。”
“您趕他走,可不能趕我走,我是來破您的棋局。”穆桑榆嬌聲嬌氣地說道。
“你不是他的妹妹嗎?既然他走了,你又憑甚留下?無情無義之輩,也配與我下棋?”許老冷哼。
穆桑榆笑著說道,“我話都沒說完呢,他們走了,我跟您下棋,我若是贏了,您便收我哥哥當學生,您看可好?”
許老被穆桑榆的大言不慚給氣笑了,“你憑什麼以為能贏了老夫?”
“那我們就試試啊。”穆桑榆笑得甜。
“你若是說出我這是什麼局,我便與你對弈。”許老說道。
穆桑榆低眸看著桌面上的棋局,“天元局。”
許老眸色微微亮了起來,沉聲吩咐一側的小廝了,“請二位穆家少爺去前面用茶。”
穆燕看了看穆桑榆一眼,心裡雖然有許多的疑惑,但這時候不適宜問出口,他給穆宴榆打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離開水榭。
許老眸色一冷,目光直盯著穆桑榆,“你是誰的女兒?”
“我父親叫穆亦清,母親裴氏,以前我一直都生活在北漠。”穆桑榆淡聲說道,“老爺子,您覺得葉家的人都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