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桑榆笑道,“那孩子還說自己是什麼王爺,我才不相信呢,一個王爺還能自己一個人到這裡來啊,應該是附近哪個獵戶的孩子,我救上來之後,就讓他回去了。”
墨秦對著穆桑榆一陣無語。
黎謹修賞賜穆家不少東西。
司徒楠悶悶不樂地從外面走進來,“原來榆兒是去林子裡,早知道我也去了,這樣說不定就能遇上她。”
穆燕淡淡掃了他一眼,“皇上已經下令,陰日就要回宮了,你難道還想留下來。”
“我……倒是想!”司徒楠沒好氣地說,可是毒馬的事情還沒查出幕後指使人,他哪裡有時間在這裡悠閒過日子。
“可惜我受傷了,不然肯定能幫你。”穆燕笑著說道。
司徒楠扯出一個假笑,“別說風涼話,我查出水落石出之後,就會來看望你。”
“還不死心?榆兒如果想見你的話,就不會避開你了。”穆燕得知妹妹不願意見司徒楠的時候,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難道讓她繼續同情穆家?不把所有真相告訴她,將來她連你都怨上了。”司徒楠說道。
“誰怨大哥了?”穆宴榆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藥。
司徒楠看著穆宴榆,見他的手已經能夠活動自如,不由驚歎道,“你的傷好了?”
穆宴榆立刻動了動受傷的手,“我用了榆兒給我藥,本來還不想用呢,榆兒讓我必須用她的藥,結果今天就不覺得那麼痛了,還沒好的,不過榆兒的藥真不錯。”
“榆兒既然有這麼好的藥,怎麼只給你不給延至啊?”司徒楠過去檢查穆宴榆的傷口,果然是比昨天好了許多,看來榆兒的藥比宮裡送來的還要好。
穆燕吃醋,“因為我不是她親哥哥。”
“大哥,肯定不是這樣的,也許……也許榆兒就只有一瓶藥,所以才沒給你。”穆宴榆不好意思在大哥面前太得意。
司徒楠看著穆宴榆已經結了一層血痂的傷口,“榆兒這藥簡直神了,再去跟她要兩瓶,說不定延至的腿傷也能好得更快。”
穆宴榆說道,“娘讓我送東西給榆兒,一會兒我跟榆兒拿藥給大哥。”
“你要去找榆兒嗎?我跟你一塊兒去!”司徒楠立刻說道,他跟穆宴榆一起去找她,她總不會再避開了吧。
司徒楠這話才剛說完,外面就傳來李德甫的聲音,“靖寧侯,皇上讓老奴過來請您過去。”
“……”司徒楠苦著臉,“看來是去不了啦。”
穆燕失笑搖頭,“快去吧!皇上讓李德甫來找你,肯定是有要緊事的。”
司徒楠只好先去見黎謹修了。
“大哥,你先把藥吃了。”穆宴榆將藥送了上來,低聲說道,“大哥,你別怪榆兒不懂事,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我知道,榆兒年紀小。”穆燕一口將藥喝了下去,將碗放在一邊,“你去把皇上賞賜的東西拿給她吧,也不知道她在皇上面前有沒有說什麼,你回去問問。”
穆宴榆以為大哥是擔心榆兒在皇上面前失禮,立刻就說道,“是,我回去會好好問她的。”
一個時辰後,黎謹修的人給穆桑榆送來了一百兩黃金,和其他的賞賜。
“娘說這些既然是皇上給你的,就讓你好好收起來,大哥和娘都已經替你謝恩了。”穆宴榆笑著對穆桑榆說道。
穆桑榆點了點頭,心想這一百兩黃金要怎麼收起來啊,“哦,我知道了。”
“你在皇上面前,沒亂說話吧?”穆宴榆盯著她問道。
“在你看來,我就是個會闖禍的野丫頭嗎?”穆桑榆瞪圓眼睛,氣呼呼地問道。
穆宴榆笑著哄道,“沒有,這不是第一次見皇上都會緊張嗎?哥哥也是怕你緊張亂說話啊。”
穆桑榆輕哼了一聲,“皇上問一句我便答一句,我還能亂說什麼。”
第一次見到皇上確實會緊張,然而,她跟黎謹修實際上相處了兩年,她跟他相處並沒有陌生感,只是第一次說話……有些莫名的酸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