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時常親民,今即便著那普通富家子弟衣著,京中的百姓也識得他。
新皇仁和,比之以往的澹梁君主,尤其是造成澹梁皇城內亂起而不堪一國之君的容恪,他待民更加親和,如此出現在城中百姓也不會惶恐的叩拜,反而是親切的尋常問候。
吾皇出行,也不會擾亂皇城之內的日常,百姓們不會簇擁而亂秩序。
吾皇等至內城門之處,百姓們也沒有因此而喧譁了街道,依舊會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只是有些個實在是好奇的,時不時會將目光投向內城門,如吾皇一樣等著,瞅瞅來人。
“那…那馬車…那是…”
忽而,就在翹首盼去的內外城百姓們當中,如此一聲磕磕絆絆出現。
伸出去的手指顫巍,難以控制自己不激動,指著停至內城門前的月華馬車,嘴張的老大,都失了他們澹梁才子的雅緻風度,如此的失態。
話出口也就那半句,後面的話明明很想要喊出來,可就是半咔在嗓子眼,就是喊不出來,只能以身體反應來表達出他此刻難以言表之心。
一旁聚首的兄臺們不明所以他們這位兄臺為何如此激動,至蘇二上去馬車,馬車駛過內城街道,聚首的兄臺們仔細的打量去了月華馬車,瞧之月華之色,須臾,也個個面上生以激動表情,這時,他們的那位兄臺也將後面給咔住的話喊著出來了:
“月華色標誌的馬車,霽月世子,那是…那一定是雲琅霽月世子的馬車。”
這一聲喊,霽月世子之聲名遠揚,一冊‘辯賦論’打敗當時的雲琅諸侯國儒學大家,此之聲名尤為在澹梁才子學者們中廣為流傳,其所作‘辯賦論’更廣為澹梁才子們學術之間爭相辯賦,贊其實乃天之佳作矣。
何為‘辯賦論’。
其意在‘辯賦’二字。
古之多有大儒能者,小到以草木花朵、家長裡短,大到以山川河流、家國天下,無一不可為他們心中之詩賦,為世人讀之學之悟之透之,以此為後輩者標榜德才品行之考量。
然,霽月世子,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無論小之草木花朵、家長裡短,大之山川河流、家國天下,非只能以名揚才可標榜為德行,為考量。
身而為學子者,亦無論名門或苦寒,其心有多廣闊,其才學就有多遼遠,觸之方寸之地,亦可鵬程萬里。
此為霽月世子‘辯賦論’中兩番論。
不言其他,就此兩番論,以乃多少學子心中激昂,更有寒門學子因此而奮發圖強,以方寸之地躍鵬程萬里。
今霽月世子的馬車出現在澹梁皇城,那其馬車內之人乃何人,都不必思忖便可曉得。
一時,皇城內激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