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一眼,雲霽接過令牌,對於他心中這一息想法,未曾再有多言,邁步離開,只是在走至門前之際,雲霽還是轉過來身,再道一語話:
“阿靖至這澹梁,背後亦有祖父促成吧!”
就這麼問出口,隨即,雲霽離開了。
並未再想要一番解釋,他心中最困惑的疑惑已解開,這其中再還有多少他所知或者不知之事,都已不再重要。
他所在乎,祖父對他真心,阿靖安然無恙,嬈嬈心有他,如此足矣。
雲霽就這麼離開,雲老王爺怔了一下,隨後方輕搖下頭,深著眉眼。
“霽兒,人心不古,何況皇朝之家,祖父雖佈局已久,可最終或許還是須得以兵力來鎮壓,能在雲琅剛恢復安穩之際就出兵,唯有皇上才能輕易出兵,而朝臣又難以阻撓。”
雲霽來時,是從主客司後司躍牆而入,走時,也是從此處躍牆離開。
“雲霽。”
剛出來主客司,蘇嬈就在這處巷道等住雲霽。
蘇嬈與雲霽多次潛出主客司皆是在這條巷道內,所以這次,蘇嬈就在此處等候,她知雲霽會從此出來。
“嬈嬈,可是仙鶴居中已然出事了。”
眼見蘇嬈安然無恙,雲霽心中著急一剎消無,而蘇嬈卻在此處等他,卻不是進來了主客司,雲霽便心中明瞭,他們此時是尚不回主客司中。
“確實是出了事,但不是仙鶴居。”
當即,蘇嬈將雲霽離開後發生之事告知了雲霽,隨後,便問了雲霽一句,風雅小居是否真是雲老王爺…
話尚未曾問完,只在雲霽頷首之間,蘇嬈心中已然沉重,眉頭因此而蹙起,在眉心之間映出淡淡川痕,額間那道難看疤痕也為此而褶皺。
“嬈嬈也無須多憂。”
玉指伸出,雲霽輕撫平蘇嬈眉間川痕。
事既已發生,為今之計他們要做的是以最短時間儘快解決此事後患。
解吳將軍危機。
蘇嬈也明,既然風雅小居當真乃雲老王爺在澹梁佈局,那吳將軍就必須儘快救出, 必不能讓他供出了雲老王爺,讓雲老王爺陷入危險中。
且竹先生那邊也須儘早弄清他們安危,是尚安然,還是也已落入了容恪手中。
“雲霽,這些時日的交鋒,我瞧明白一事,要想對付容恪這種貪名逐利的蠅營狗苟之輩,就要逼其自己身敗名裂,自己去撕下自己在外包裹著的那層道貌岸然,如此方能徹底的掀開他那醜惡嘴臉,為世人皆知。”
唯有如此,才可確保澹梁不會因皇庭內亂最終卻引發民亂,禍及黎民。
否則就算他們怎樣在皇城之內生事,澹梁百姓沒有親眼所見,就不會相信,百姓不信,皇城便會動盪,而皇城一亂,整個澹梁國就會亂了。
而這,並非雲霽想要見著的結果,也不是雲霽所希望的澹梁的結局。
“嬈嬈所道不錯。”
雲霽頷首。
確實是如此。
“嬈嬈,今既已再起事端,那我們便再動一次,使其再難忍,亂其陣腳,我有一策略,一可解吳將軍之困,二可將容恪逼急,以亂其陣腳。”
雲霽將他心中已然想好的對策告知蘇嬈。
其神情間,也再次生出屬於容驍的深邃。
握住蘇嬈的柔荑,帶蘇嬈離開此處。
“此法,卻還須得讓嬈嬈再做一次紈絝乖張的榮華郡主,再張狂一次,且還需嬈嬈五兄出場,無須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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