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眼,方才一聲淡淡含笑:
“雲霽是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何要這麼的清醒,為何要這麼去顧及,放開她,可是雲霽卻又不能後悔。”
不知是雨勢太過大,渲染了眼上的那條蒙緞,還是說是眼角溢位水色,水色過多,讓那條蒙緞半透明瞭。
“她是誰?她是雲霽能活在陽光下的救贖,是寒漠塵的美夢,是阿宵永遠的守護,雲霽若後悔,那麼她的往後餘生就會活在難消的夢魘下,她已痛苦了十年,雲霽又怎捨得繼續讓她痛苦,所以雲霽不能後悔。”
步履抬,雲霽直接走入了這狂作大雨中。
瓢潑大雨,頃刻將他整個人淋透。
“主子…”
雲凌和雲風急色面容。
“別管我,讓我任性一次,死不了的。”
雲凌打至前的傘,僵在了半空中。
須臾時,默默的將油紙傘收合了起來。
“屬下陪主上。”
雲風也將打的傘收了。
和雲凌就這麼陪了雲霽。
一起淋了這一次暴雨。
這一切,蘇嬈是半點都不曾知曉,此刻的她和暹毅遲韶,在峽谷內的山洞中,點燃的篝火,驅逐著寒涼。
兩人身上皆多處爪痕,正好峽谷內也草藥不少。
蘇嬈本都要打算暴露醫術,暹毅遲韶卻先她一步去找了草藥,畢竟他為衛皇之病症,也四處尋訪名醫,也有研讀醫書典籍,對於尋常的療傷藥材藥草之類,也已是知之甚深。
兩人身上的那些爪痕,不止有四肢,後背亦有,自己難以給自己上藥。
“我先給你敷藥。”
眼見暹毅遲韶一時不動,蘇嬈直接拿過暹毅遲韶手中手帕上包裹的草藥。
“脫.衣服。”
直言,完全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羞澀。
明知蘇嬈紈絝姿態,可此刻她如此毫無避諱,暹毅遲韶還是一時難以適應,不過也就剎那,褪了上衣。
“多謝。”
“不必。”
柔荑,撫過後背傷口,暹毅遲韶的耳朵紅了,額間,汗滴也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