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趕路,比起騎駱駝的幾個時辰,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蘇嬈和暹毅遲韶便已至邊州。
院落閣屋,此處之地乃邊州一位富商的別苑。
圍欄籬笆,木製大門上,匾額‘水天一色’,雖不如雲霽的清風居清雅,卻也別有一番韻色。
院內花圃,花色爭相奪目,靠近籬笆之處栽種著一樹白梅樹,黃白色的白梅,月華瀲灩。
只這一眼,蘇嬈確定,雲霽定然就住在這裡。
“榮華郡主,此處便乃霽月世子暫居之地。”
暹毅遲韶開口,果然。
半月前,雲霽走至邊州,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不宜再繼續趕路。
而距離諸暹衛皇而立生辰尚有時日,他便讓雲風將這處別苑買了下來。
在此地靜養。
雲霽這一路而來蹤跡無人所知,若非蘇嬈讓暹毅遲韶找霽月世子,暹毅遲韶也不知雲霽竟在邊州,更不知前來諸暹的恭賀使臣會是雲霽。
畢竟兩國之間距離遙遠,而傳達各事的邸報傳送又並不快,若非刻意去知曉,自然就不知。
漠鷹上前敲門,開門之人是雲大,與雲大言說,榮華郡主前來找霽月世子,煩請通稟一聲。
“京中那邊已傳來訊息,世子在屋內等候榮華郡主。”
雲大看向蘇嬈,木納性子。
又對暹毅遲韶直言:
“有勞毅親王送郡主前來,世子身子羸弱,恐將病氣過於毅親王,便不請毅親王進去坐了。”
明顯的趕人話。
“霽月世子身子羸弱,本王自不便去叨擾。”
毅親王自也知霽月世子淡月性子,不喜他人叨擾,何況他們兩人之間也並沒有何深交。
毅親王自也不會多言其他,說什麼他派人給霽月世子瞧病之類的客套話,他也不是這類虛偽之人。
“本王就送榮華郡主到此,榮華郡主在諸暹的安穩,若有何要緊事,可拿此物來找本王。”
讓漠鷹將毅親王府的府牌遞給蘇嬈。
蘇嬈自然也不客氣,直接接過。
莞爾目光。
“看來本郡主在諸暹也能橫著走了。”
這一聲玩笑,蘇嬈搖了搖手中府牌。
慢走不送。
便像在自家一樣自在的走進水天一色。
暹毅遲韶也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