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你們在這裡等著,看好她,我現在就去通知僱主來領人,儘快將此女交給他們的人,錢貨兩清,也好向主人交代。”
鴇媽媽一點都沒有懷疑,只因蘇嬈確實被抓來此地,而且他們這些殺手之間一直是靠暗號辦事。
不認人。
鴇媽媽離開,蘇嬈也沒有因此大意,給了蘇崔和蘇粲一個眼神。
蘇崔當即伸手一把推了蘇嬈。
“老實點,折損我們那麼多人,要不是僱主要求要活的,早宰了你。”
蘇嬈踉蹌腳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桃花明眸內帶出濃濃怒火,只是被點了啞穴,難以開口。
窗欞縫隙之內,一雙眼睛窺探,見著這一幕,其內深邃。
一息時,離開。
不知是那鴇媽媽警惕,還是別的何人如此偷窺。
等待的時間似乎過的極慢,卻又感覺極快。
一個時辰左右,鴇媽媽回來,身後跟著兩人,皆黑衣斗篷,面容完全被遮擋,如此神秘。
其中一人走至蘇嬈身側,自斗篷內拿出一副畫卷開啟,畫卷之上,紅衣灼灼,恣意張揚。
唯一露出來的眼珠落在蘇嬈左額那道難看疤痕上,就算畫卷有錯,可蘇家醜女額間的這道疤痕卻無法祛除,這是她身份最好的象徵。
一息,頷首,半句聲都沒有發出。
另一人見著這人確定沒抓錯人,一個方正匣子遞給了鴇媽媽,從鴇媽媽接過匣子時的垂重感來看,蘇嬈敢肯定,這裡面至少有百根金條。
倒是還值錢。
面上怒火不減,眸底卻幽然深邃。
鴇媽媽開啟匣子,根根金黃,在燭光的映照下更根根金燦,清點好最後銀錢,交易成功。
這些人就這麼當著蘇嬈的面如此完成交易,蘇嬈就像個貨物,被那兩個斗篷人一左一右架起,從花間坊後門離開,這麼被帶走了。
臨走之際,蘇嬈給蘇崔和蘇粲一個極其快的眼神。
儘快脫.身跟上來。
一輛及不起眼的馬車,在高空那輪圓月已傾斜時刻,向著邊州去往諸暹國的另一州門離開。
蘇崔和蘇粲尚未跟來,一道身影卻在暗中跟上了這輛馬車。
身形極其快速,只是一陣晚風吹刮的瞬間。
馬車在街道上行駛,此人則在一側房屋上而過。
踏雪無痕。
輕功極其高超,更一點氣息都未曾洩露出。
駕車之人和蘇嬈都沒有察覺到,更不知此人是何時盯上了她,亦或者是盯上著這兩個斗篷人。
此人便是窗欞縫隙內窺探的那一雙眼睛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