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身影,大步消失在廊道拐角,月華身影才又出現,又回來此處,單手後背,安靜。
“雲凌,我對阿靖是否過於嚴厲,他終究是皇子。”
這語話,雖然問了雲凌,卻更像是對自己發問。
“世子,身在皇家,只有偏安一隅,韜光養晦,才能活的長久平安,七皇子他明白世子的苦心。”
再次離開,雲霽才真走了。
他,如今所做一切,其實更多是為私心吧!
翌日,風雪再次蒼茫了天地,都已過年節,馬上至春,卻又迎來了一場落雪,氣候立馬又寒涼下來。
琳琅殿門被敲響,瑜皇請蘇老將軍和蘇嬈二人前去御書房,蘇家其他人,皆出宮回去。
其他大臣的偏殿也被敲響,前去傳話宮人所帶話也是讓各個大臣出宮,只留了趙姚兩家。
毅親王和容楓太子兩國使臣也離宮。
“毅親王,容楓太子,吾皇尚有些家事須處理,怠慢兩國之處,還請王爺與太子莫介懷。”
雲總管一臉謙恭笑意,恭送毅親王和容楓太子兩國使臣出宮。
皇家之事,其內齷齪一猜便知,毅親王和容楓他國皇家子,心中皆明,自不會多過問什麼,拱手告辭,雲總管客氣,不必再相送。
兩國使臣離開,雲總管才抬手擦了擦額間。
匆匆步伐走回。
車軲轆碾過街道,在飄落紛揚的雪面上留下兩行顯著車轍印,漸漸遠離消失在雲宮路段。
“小皇叔,你不好奇嗎?究竟是誰竟要毒殺蘇嬈,長樂聽聞蘇嬈可乃蘇老將軍最疼寵的寶貝孫女,蘇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毒殺蘇嬈,是在激怒整個蘇家,會是何人如此魄力。”
黑檀木馬車之內,暹木亞玲這一句,其心晦暗,若能知曉究竟乃何人,那他們便可在其上加把火,將這生出的火苗變成熊熊烈火…
且看這雲琅國內會如何翻天覆地。
“長樂,動蘇嬈之人,為何要認定此人魄力,或者是愚蠢之人也不一定,鼠目寸光之輩…”
手中杯盞輕淺轉動,那雙瑞鳳眼,其內意味同樣晦暗。
一口輕淺抿茶後,毅親王看向了暹木亞玲。
“在上元節宴上出手,在瑜皇與滿朝文武大臣、在諸暹與澹梁兩國使臣眼前就那麼動手,如此之人,究竟是魄力?還是愚昧的可以?”
兩語反問,暹木亞玲沉思了目光,嘴角梨渦漸漸淺淡下來,圓圓憨憨的臉上一抹思忖。
一息…
“小皇叔是說,那動手之人罔顧他們雲琅國臉,如此之人,不足以讓小皇叔與之合作。”
毅親王未再有言。
並非不足以合作,而是與如此沐猴而冠之人談合作,毫無意義。
再者,雲琅風雲已動起,何須他再去多此一舉。
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