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11問道:“你之前說,傲慢可以透過敬畏值回到前世...其他6個拒絕者有類似的途徑回到前世嗎?”
虛影:“沒有。整個輪迴世界,不管是我們輪迴小隊,還是那些任務位面的人物,只有傲慢可以回到前世,也只有傲慢可以和其他拒絕者世界展開互動。這也是為什麼傲慢乃七罪之首,最為可怖。”
11點頭:“知道了。”
虛影:“還有最後一件事可以幫到你。奇諾降臨之前,有很多隊伍成功獵殺了新生的傲慢拒絕者,並帶回了大量本土世界的情報,包括勢力格局。”
“你進入傲慢世界後,去找一個叫做「遠東皇朝」的國家,進入首都面見他們的皇帝,然後對他說一句話。他聽完這句話,會答應你任何事。”
11:“什麼話?”
虛影:“你是生者,也是死者。”
11沉默片刻,沒有去追問緣由,點頭說:“這個協助至關重要,很感謝。”
虛影:“讓奇諾伏法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11:“一起歸於永恆長眠。”
虛影:“不考慮繼續穿梭在輪迴世界嗎?以你的才智,整個輪迴世界無人能及。如果你能來帝臨,我們將一起看到輪迴世界的終點。”
11笑了笑,說:“你們已經有‘幻’了,他的才智跟我差不多,一支隊伍不需要兩名智者。”
虛影沉默片刻,聲音有些遺憾:“所以,不管你這次是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將永別,是嗎?”
11不予置否:“是的。”
虛影:“在幻來到帝臨之前,我們都是像這樣聯絡,請你幫我們進行戰前佈置。沒有你,我們恐怕早就倒在某次輪迴任務中,不可能成為今天的12階小隊。我向你保證,哪怕你不是我們的成員,但在帝臨的逝者悼念碑上,我會刻下你的名字。”
11:“在這個冰冷的輪迴世界,像你一樣有人情味的輪迴者真是太少了。”
“哈哈,畢竟你是為數不多可以讓我心服口服的人。”虛影說到這裡頓了頓,緊接著,周圍的光柱熾芒大盛,他的聲音裡也充斥著沸騰的殺意,“這次輪迴獵殺,你放開手腳幹吧。如果你沒能完成任務,傲慢繼續成長下去,總有一天會遇到帝臨。到時候,我幫你報仇。”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我不會失敗。”11起身,對著虛影揮揮手,“沒其它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立方體的兌換列表裡有好多我沒見過的甜品,我趕緊要把它們都吃一遍。”
“11。”虛影突然喚住他,沉聲問,“其實,我一直想問一件事。你為了追捕奇諾,從前世追到輪迴空間,連死亡都不懼...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你?”
11背對著虛影,以二人中間為分界線,一側混沌虛無,一側熾盛光華。
11回過頭,深邃的眼瞳仿若要穿透這億萬光年的距離:“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漫長的沉默後,虛影傳來回答:“我渡劫飛昇,已入天道,早已沒有凡人的慾望,亦無法理解‘愛’這個字。”
“那這個話題就沒有必要繼續了。”11不禁輕笑,轉身漸行漸遠,沒有再回頭,“永別了,沒見過面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