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這商戰，真踏馬髒。
這是齊漾咬牙戰慄後唯一能想到的回答。
他的聲音破碎地只能在喉嚨裡組合成只言片語，最後被喘息聲替代，然後，又被一雙唇堵了起來。
齊漾覺得自己難受得幾乎要發瘋。
就在他瀕臨崩潰的時候，燈光大亮，有人嚇了一跳，尖叫了出來，立刻將顫抖著的齊漾嚇的臉色當即白了。
沈渡皺著眉，迅速看了一眼後方，然後將他的衣服拉下，又把自己的衣服敞開，將他結結實實抱在懷中。
“別怕。”沈渡寬大的手掌將顫抖的齊漾整個人抱在懷裡，他的衣服被他躲著人群收拾穿好。然後沈渡看了一下手上的黏膩，將他拿著手帕收拾整齊。
“不怕，寶貝。別怕。”沈渡低聲哄著在他懷裡顫抖著的齊漾，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齊漾格外的恐懼。沈渡無法，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邊安撫他。
“沈渡......”
終於，齊漾開口，只是嗓音有點啞。
沈渡拱向他的鎖骨，低聲哄道：“我在。”
“別離開我。”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沈渡明顯愣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在他耳邊承諾：“好。”
“我永遠會出現在你身邊。”
“快快快——”舞池中央，有人慌忙大喊，將他二人的思緒打斷。齊漾彷彿剛剛回過神，抹了一把眼睛，沒讓沈渡看到，然後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衣服還算幹爽，便將他稍稍推開些距離，清了一下嗓子，問：“發生了什麼事？”
沈渡檢視他的狀態，頭也沒回：“有人不舒服，沒事。”
齊漾點了點頭，看到他兩個人的樣子，突然有些訕訕，於是他趕忙推開他，咬牙切齒道：“你敢說就死定了。”
毫無震懾力的威脅，讓沈渡不由失笑了一聲，然後他欺身上前，在齊漾越退越遠的腳步中，他拉近他二人的距離，然後，抵著他問：“喜歡？”
他喜歡個鬼！
但是，這個問題怎麼這麼熟悉？
還沒等起漾反應過來，就聽沈渡繼續追問：“我還有一整個房間的內衣，都是你的。”
一瞬間，齊漾什麼都想明白了。
這踏馬不是他那次給他包下的內衣嗎！
所以這東西，是沈渡送的？
可是他怎麼會留著？還留了這麼多年？難道只是因為覺得自己喜歡？
齊漾突然想到那個衣櫃的後面，那個熟悉的牌子和造型，好像，整個屋子都擺滿了。
所以他真的留了這麼久？
沒有等到齊漾的回答，卻發現他思維越來越發散，最後，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再抬起頭時，沈渡被那雙眼睛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