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破自己的手直,把幾滴鮮血滴落在我們的唐刀上,“我來對付血煞,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我和項飛顫顫剋剋,分別點燃了幾團松脂,丟在了四周,有火在對我們有利,現在只有拼命了。
'“嗷吼”,血煞跳了過來,黑貓迎了上去。
後面其他的乾屍也爬了上來,雙方大戰拉開了序幕。
這種情況下,只有拼命才有一線生機,我握起唐刀猛劈,讓我驚異的是,沾染了黑貓血液的唐刀似乎變得鋒利無比,輕輕一揮就可以斬斷乾屍。
這些乾屍就像乾柴一樣,遇火就燃燒起來,我和項飛背靠背揮舞著唐刀,漸漸的火勢越來越大,而乾屍也被我倆劈了大半,端的是有驚無險啊。
不過黑貓和血煞的戰鬥就是兇險無比了,只見血煞就像是一頭飢餓的猛獸被放出牢籠,跳躍著撲向黑貓。
而黑貓則是上竄下跳,身體靈活如大貓般,突然只見他一個跳躍,身體竟然凌空而起,快如閃電雙手抓住了血煞的腦袋。
伴隨著‘咔嚓’一聲,血煞的腦袋竟被扭了一大圈,不過這東西力大無比,吼叫一聲就掙脫了黑貓的雙手,就那麼腦袋反長著繼續攻擊。
一雙長滿尖銳指甲的爪子,在黑貓的身體上留下道道血痕,不知道會不會像電視裡一樣,有屍毒。
我和項飛顧不了那麼多,拼命的劈著湧過來的乾屍。
這時又是一聲吼叫,一具屍煞跳了出來,直接撲向了我。
兩腿發軟,好在旁邊的項飛反應極時,一刀就把屍煞的腦袋給削掉了,我定了定神,打起精神來抵擋著乾屍的進攻。
這個時候,黑貓和血煞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吼叫連連,看得出血煞已經非常的憤怒。
這時黑貓的手裡出現一根軟絲,纏繞在血煞的腦袋上,然後他一個跳躍,就那麼把血煞的腦袋給帶飛了出去。
血煞一死,我們就輕鬆多了,有黑貓的加入,對付這些乾屍,簡直就是如過無人之境。
乾屍終於退走,我們仨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嗎嗎的這也太嚇人了,以前何曾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三人都是精疲力盡,找了個地方喝水吃東西。
整個蜀王墓已經被毀大了大半,裡面的棺材都被燒了好多,等休息好了,我們下去開始尋找起來,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棺材被開啟,裡面依舊是空無一物,甚至連陪葬品都沒有,就是一口空棺材,我們仨百思不得其解,這也太奇怪了吧,蜀王不見了這些陪葬他的人也不見了?
還是被後來的部落,給開棺拖出去鞭屍了?
突然我感覺腳下踩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我抬起腳開一看,發現是一副青銅面具,被我一腳踩在上面,蓋上一個大腳印。
刺眼的燈光下,青銅面具閃爍著青幽光芒,尤其是那一雙空洞的眼睛,好像正看著我,不知怎的,這一刻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打了個冷顫。
項飛和黑貓也發現了青銅面具,項飛蹲下去,把青銅面具撿了起來,“這應該是祭祀巫師戴的面具,難道這裡不是蜀王的墓葬?而是巫師的?”
我和黑貓搖頭,現在謎團越來越複雜了,要知道在古中國,尤其是少數民族的地方,祭祀巫術可是非常流行的,蜀民作為一個信奉蜀仙的部落,想必同樣也會有祭祀的活動,那些壁畫就是很好的證明,所以在很多部落裡,巫師的地位可是與族長相當。
就在這時,陰風又再怒號起來,黑貓連忙示意我們把礦燈關掉,躲在了角落裡。一隊陰兵就那麼從墓中顯現出來,正是上次我所見的那隊,中間依舊抬著那口漆黑棺材,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墓道口走去。
這一幕非常的詭異,根本無法解釋,照理說陰兵是要守護墓的安全,現在卻是踏著一口棺材走來走去,這口棺材裡葬著的是什麼人?
我看向了黑貓,先前他可是跟著這些陰兵走了下去。
黑貓搖頭,“當時跟著走下去,它們就在一面石壁前消失了,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穿過岩石”。
“不如我們也跟著走下去吧。看看能發現什麼”,項飛說道。
一聽這話,我立馬搖頭,又不是瘋了,跟著這些陰兵走,萬一它們是去往陰曹地府,我們也跟著去嗎?
黑貓倒沒有表示什麼,項飛又說道:“怕什麼,這些陰兵根本就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它們的職責是守護這口棺材”,說完,掏出黑泥開始抹在臉上和身上,一邊也催促我趕緊抹。
等陰兵走到我們身前,我和項飛已經抹成了黑人,至於黑貓根本就不需要。
硬著頭皮,跟著項飛和黑貓走人了陰兵隊伍中,為了不被發現,我們也跟士兵一樣,踏著整齊的步伐,走在後面。
陰兵走人了石洞裡,有的地方太矮了,需要彎著腰過去,但這些陰兵根本就不需要,直接穿過去,我們三個只能儘量保持著步伐。尤其是過那座鐵索橋的時候,這些陰兵就像是憑空踩著過去的。
當下我臉都綠了,這鐵索橋中間只有零星的兩塊木板相連,要讓我們踏著整齊的步伐走過去,那不是難如登天嗎。
沒有辦法,我們也只有慢慢的摸索著走過去,而那些陰兵已經走到前面,眼前就要拋下我們,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跑步追了上去。
好在這陰兵似乎就是純粹的陰魂形態,沒有自己的意識,依舊踏著整齊的步伐走著,最終來到了一面石壁面前,在我們驚異的目光中,就那麼穿了過去。
我們仨面面相覷,紛紛圍著這面石壁觀察起來。
“難道這後面有另一條路?”
“哎,你們看這上面”,我用礦燈照著石壁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