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兩人的眼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於微。
“是他想的……”於微靜靜看著面前的操作臺，“他……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黎音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涼氣：“要是知道湯啟瑞的真是面目……雲帆大人會崩潰的吧……”
被俘的管理員不知道他們在說誰，只覺得那名字有些陌生，但一想到是軍方的人，便又不敢再多說什麼。
二十號倉庫頓時陷入一種尷尬的沉默。
良久，於微問管理員：“你們最近一次提貨是什麼時候？”
“這……這次是一週前。”
黎音皺眉：“收貨這麼久了還在驗貨？”
“這、這又不是菜市場買菜，每臺機甲都得從頭到尾進行測試驗收，所以要花很長時間。”
黎音：“萬一有次品怎麼辦？”
“這……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對方的生産質量還是很好的。”
黎樂：“每次都是誰來交貨？湯啟瑞嗎？”
“誰？誰是湯啟瑞？我只記得每次人都不一樣，都是卸完貨就走了的。”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看來湯啟瑞每次出貨之前都很仔細，以最大程度維持單線聯系。要是想透過這條線索挖出湯啟瑞，恐怕有難度。
其次，魯臨多和陸光是從湯啟瑞的飛船上逃出來的。有了他們的證詞，宇文宏被抓是早晚的事，要想從宇文宏這裡釣出湯啟瑞，恐怕也是難如登天……
於微轉動腳跟：“走，去宇文宏的辦公室看看。”
宇文宏的辦公室早已被帝國軍佔領，等於微進來搜查。
於微走到門口一看，等與不等已經沒有任何區別。紙質資料是不可能有的，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只有一套桌椅和一臺與世隔絕的老式電腦。
“天啊，”黎音拉開抽屜一看，“竟然連抽屜也是空的。”
於微開啟電腦，除了一些必要軟體，什麼東西都沒有：“把電腦和主機帶回去吧，看看能不能複原出什麼東西。”
宇文宏的電腦，連同一萬八前臺機甲和上千名俘虜，用上艦隊帶來的數十臺運輸艇，一共走了五趟，才終於運完。
毛順麟在首都郊外的軍事基地闢出一塊專用土地，又用上首都外圍的三顆人造衛星，啟用了所有監獄的空房間，這才將所有的機甲和人員悉數安置妥當。
老式電腦的破解花了技術部門不少時間，總算從使用痕跡中拼拼湊湊地還原出了曾經只用過的檔案和輸入過的文字。這些文字記錄了從湯啟瑞和宇文宏來往的過程，戰鬥機甲的整條買賣鏈，但唯獨沒有伽瑪星系的相關資訊。
換言之，伽瑪星系現在在打什麼算盤，在做什麼準備，全憑宇文宏一張嘴，是真是假仍是無法考證。
要想弄清楚對面星系的一度和真實狀況，除了潛伏，就是直接找到湯啟瑞和他手上的材料。
宇文宏被捉這件事，湯啟瑞大機率已經知道了。要想從宇文宏這裡連結到湯啟瑞，幾乎已經不可能。
“其實還有個辦法。”
就在大家愁容滿面的時候，陸光說道：“我們還有人在湯啟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