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帆的大腦已經不允許他做過多的思考，很快宕機投降，失去了意識……
休息室內憑空出現了一個漩渦，是饕餮的空間環流。
湯啟瑞將簡雲帆攔腰抱起，對雲成華吩咐道：“東西拿到手了就趕緊走，不要耍花招。別忘了，你們倆的身體裡還有騰蛇的記號。”
雲成華不置可否，問湯啟瑞：“你準備帶他去哪裡？”
“不該問的別問，”湯啟瑞目光凜然，“完事了我會告訴你彙合點。”
說完，湯啟瑞抱著簡雲帆進入了空間環流，隨之憑空消失。
雲成華呆立良久，看著剛和簡雲帆交握的右手怔怔出神。這時，洗手間的門被開啟，侯磊一邊擦手一邊從裡面走了出來，說：“我們走吧。”
“……雲帆大人不會有事吧……”
“至少可以確認，湯啟瑞絕對不會傷他。”
休息室的門被敲開，工作人員探頭說道：“雲總，大概還有十分鐘到您的演講。”
“知道了，馬上過去，”雲成華託了託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說，“成敗就這二十分鐘了。”
工作人員以為他說的是投資的事情，竟還笑著給他打氣，卻見身後的兩位笑容裡帶著苦澀，即刻噤聲。
主會場裡掌聲雷動，於微斜斜靠在椅背上，看著簡雲帆座位的方向，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心底有些煩躁。
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怎麼還沒回來？
他開啟了原給他準備的新手機，給簡雲帆發資訊：在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面一直沒有回複。
主持人正在介紹接下來的報告主題，於微無心聽講，心思全在那一直未歸的人兒身上，隱隱有些不安和忐忑。他趁著轉場的縫隙彎腰起身，打算到外頭去找人，卻被了原一把抓住了手臂。
於微沉聲道：“我出去一下。”
了原的手越發用力，目光死死盯著ed大屏，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上將，你看。”
主持人做完了漫長鋪墊，終於念出了螢幕上的名字：“有請文陽新材料總經理雲成華先生。”
於微瞬間明白了原為什麼這麼不對勁。
聚光燈下，雲成華還是特別行動隊裡的雲成華，只是面板變白了，褪去戰鬥服之後，戴著副金絲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他朝不同方向鞠躬，在看向於微的方向時，目光明顯一頓。
按照這樣的燈光設定，雲成華是不可能在臺上看到他的，除非他早就知道自己會來。
沒有故友相逢的興奮，只有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襲上心頭。
於微暗罵：該死，這段時間，簡雲帆天天跟這個人打電話，他怎麼就沒想到多問一嘴呢？
忽然，手機振動，是簡雲帆的資訊：太無聊了，我先回房間了。
是簡雲帆的語氣，但不是簡雲帆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