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他們分為內外兩支小隊,顏炎位於堡壘之外,不清楚堡壘內的情況很正常。資訊差與心中疑竇一旦疊加,猜疑便會毫無理由地滋長,並且隨著一系列事情的的發生,變本加厲。
可是今天,她從於微的幻境中瞭解到了時空堡壘內的情形,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氣。
九尾的幻境均由境內者心魔所生,當日的事情儼然已經成為了於微內心的疙瘩。顏炎忽然覺得難以置信,她很難想象於微是怎麼從那種煉獄一般的場景中振作過來的。
“我可能誤會你了——我以為你們追到這裡是要對我不利。上將,我要向你和了原道歉。同時,我以下犯上,甘願受罰。”
顏炎向來直爽,雖然在這件事情上鑽了牛角尖,莽莽撞撞胡鬧一通,可一旦想明白了,少有扭捏作態。
她一貫的信條是:有錯就認,捱打要立正。
說到這,她還真的站起身來朝於微行了一軍禮,然後朝他攤開手掌,討打。那端正的姿態,視死如歸的神情,配合這一身超前的皮夾克打扮,霎時褪盡頂流光環,儼然一個兵。
不,她就是一個兵。
就連蹲在地上只顧著觀察暈圈機甲小狐貍的簡雲帆也不由得看向她,被眼前的情景怔得一愣一愣的。
“等回去之後再同你算這筆賬,”於微一擺手,“現在,先說說你的想法。”
“是,上將。”顏炎站得筆直,緩緩梳理自己的想法,“一開始,我不知道我所收到的訊息是假的,加上那天了原的狀態也很不對,所以誤會你、了原和司徒木是一夥的。”
了原急忙說道:“我怎麼可能背叛組織呢?”
在旁邊聽著的簡雲帆不禁腹誹:有沒有一種可能,了原他純粹就是又懵又傻?或者換個角度想,他是那種會對同伴無條件信任的型別?害,他究竟是怎麼當上的上校?真是叫人費解。
顏炎繼續說:“現在看來,我是徹底中計了。對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我們之間互相猜忌。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對方並沒有對我們的性命造成致命打擊,更像是煞費苦心地要把我們送回21世紀的母星,到底圖什麼?”
於微:“還有更奇怪的,我們雖然到達的時間不一樣,但地點卻沒有太大的區別。”
簡雲帆聽了,也是一愣神:是呀,怎麼都出現在他身邊?
很快,他又搖搖頭,想將這個想法排除出:一定是他自我意識過剩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
顏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問於微:“上將,你當時是重傷昏迷了嗎?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毛以真探測到你們的機甲反應,我讓他……”
於微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妥,沒有繼續往下說。
“上將……”
“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