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陸離看他們打的差不多了及時上去拉架,“別在打下去了。”他怕在打下去,自己這元嬰的防護都沒有用了。
“哈哈,怎麼樣,服不服?”棠鴻羽大笑一聲,看來打的挺爽。
“嘖嘖嘖,就算老頭子了不也照樣打你!”李玄元喝了一大口酒,飄然飄然的。
“徒兒,你覺著我們誰贏了?”又是詭異的異口同聲,這個給周諾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合起夥來整他一樣。
“一邊凌厲,一邊包容,各有千秋,都值得我學習。”周諾上來就是端水大師,行活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要這麼說。”棠鴻羽笑罵了一句,也沒有過多的難為他,只是發現他身上少了點什麼,“無憂呢?”他很是緊張,在他眼裡收周諾為徒的心理無憂佔了很大一部分。
周諾很想回避,可又站在這裡。
“沒了。”淡淡的兩個字,他不知從何說起。
“沒了?”棠鴻羽開始不解,“沒了?”憤怒的聲音響徹天地,怒吼道:“我師兄的劍,你說沒了?”
周諾也不知如何說,這件事確實是他的不對,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被人拿性命開玩笑,點了點頭,任憑著棠鴻羽的怒罵,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最後,棠鴻羽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留下了一句:“你不配擁有它。”便走了,眼中極盡失望,周諾的心中也有些隱隱作痛。
“到底怎麼回事?”陸離問道,他也明白這把劍象徵的是什麼。
可週諾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獨自走了回去,沒了劍,可越走劍意越盛,不自知的散發在外,穿過樹林時,不少的樹木上都留下了劍痕,妖獸都不敢近身,環繞在周身的劍意,不知該算哪一種。
其實很久了,他沒有碰過劍,倒是琴彈的還不錯,能聽出其中的意象,但劍意不只是有劍才可以顯現,不可磨滅的意志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此刻放空了一切,那些痕跡自動的浮現出來。
已經入了夜,他伸出雙手,沒有星光專為他灑下,只是遍佈人間時他碰巧在罷了。
衣角無風自動,在此刻,他竟然破鏡了,雖然只是一個小的境界,卻也足夠證明。
陸離如約而至,去到了銀河落,那是一個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此刻是夜晚,月光在飛速的水流上停留許久,直到被山阻隔才沒了顏色。
在胡旁有一位少女,整享受著飛濺出的水珠落在身上時的涼爽,藉著溫柔的月光,看清了面貌,很美,墨瞳如夜眉彎似月,眾神見了也會憐惜,一點朱唇似梨花春水,盡顯柔情。
“是你啊。”喉嚨有些沙啞,陸離的聲音微顫,眼中不知何時泛起了和四周同樣的水霧。
“你來了。”聲音溫婉動人,一顰一笑卻又顯得淒涼,單薄的身影旁是龐大的瀑布,陸離二話不說走了上去,抱住了她。
“好久不見。”正片空間似是隻有這四個字,在無其他,卻比什麼都重要,兩人相擁的影子都那樣的美好。
“陸離,你這幾年過的還好嗎?”
“抱歉,我還是失約了……”
……
十年前,一個青澀的小道士剛剛下山,那時的年少輕狂,現在想來還有些幼稚,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個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被一群人圍攻,但卻沒有絲毫慌張,面對五人,剛要進攻之時,卻發現在一邊衝過來一個人,有些好笑,似乎想要救自己。
“你們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圍攻一個小姑娘?也不嫌害臊!今日我陸離就替天行道!”小道士天真的面孔洋溢著滿身的正義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之勢。
“哪來的臭小子?不想死的趕緊走。”那幫人把他當成了一個嘴裡嚷著替天行道的小屁孩,沒有在意。
小姑娘清澈的雙眼都是好奇的目光,看著站在身前的陸離,看著他上了,那時候也只是區區築基,以氣御物還不太熟練,就和別人打。
“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可是流雲宗星流峰弟子!”漂亮的鞭腿,騰空之時像是自由的飛鳥,看他滿臉的笑容,彷彿看到了以後成為大俠的樣子。
忽然停在空中,這麼美觀的一擊,被人家穩穩接住,“嘿嘿,小子,以後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啊。”隨意的摔在一邊,身上生疼,在地上滾了一圈,滿身的灰塵狼狽不堪。
“呃啊。”骨骼錯位傳來的劇痛讓小道士忍不住呻吟一聲,卻依舊想要站起來,手裡抓住石塊,朝他們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