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況端著一杯酒,並沒有飲用,而是盯著馮英,似乎再等待馮英說什麼。
馮英苦著臉,一副我什麼也不想說的樣子。
馮府的僕人剛向入正堂稟報,耿況就察覺到了楊音的存在。
耿況笑著對馮英道:“馮兄,又來了一個探聽訊息的。”
馮英側頭一看,看到了楊音,臉上的神情更苦。
楊音見此,不等馮府的僕人稟報,就闖進了正堂,坐在了耿況身邊。
耿況笑著對楊音道:“楊州牧也是來探聽訊息的吧。”
楊音乾巴巴一笑,道:“我是有政務跟相國商量。”
耿況不屑的撇了撇嘴,“我也是用這個藉口才見到馮兄的。”
楊音也不尷尬,反而笑呵呵的道:“說起來,相國近些日子總是對我等避而不見,我等不找個藉口,確實見不到相國。”
耿況盯著馮英,疑問道:“馮兄到底要隱瞞什麼?常安城的局勢瞬息萬變,主公已經決定了在常安城告破的時候北征,為此還調集了十數萬兵馬,數十萬民夫,上百萬石糧草。
如今一切已經快要準備就緒了,只等我們商量出一個名目,常安城的局勢穩定下來,我們就能揮兵了。
可主公卻突然對我們避而不見,相國也是如此。
北征之事,頗有一種要夭折的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相國不能跟我們說說嗎?”
楊音在旁邊一個勁的點頭。
他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耿況幫他問了,他也不用再多費唇舌了。
馮英苦著臉,看著耿況和楊音道:“此事事關重大,我真的不能說。”
耿況追問道:“有多重大?難道比主公北征,逐鹿天下還重要?”
馮英苦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
耿況沉吟了一下,看向了楊音。
楊音緩緩道:“相國是信不過我等?”
馮英搖搖頭,“不是信不過你們。而是主公下了封口令,不許我透露半個字。”
耿況和楊音齊齊皺起了眉頭。
耿況沉吟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等,那日你、馬兵部,跟主公在議政大殿內商量糧草排程問題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馮英遲疑了一下,道:“朝廷的使臣到了金陵城,見了主公。”
魚禾不讓他說王莽傳下的旨意裡的內容,並沒有不讓他說見過誰。
耿況和楊音齊齊一愣。
楊音忙道:“我聽說主公的近衛近些日子封鎖了距離王宮不遠處的驛館。如此說來,朝廷的使臣就在驛館內?
而主公之所以對我等避而不見,可是跟朝廷的使臣有關?”
馮英閉上嘴,一句話也不說。
但楊音和耿況藉此,已經確定了,魚禾之所以對他們避而不見,就是跟朝廷的使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