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指著太師公王匡,對孔放喝道:“你問問他,他在率軍出征期間,為了斂財,為了放縱自己心裡的獸慾,為了彰顯自己的權柄,殘害了多少百姓?”
孔放咬著牙不說話。
魚禾幫他說,“直接死在他手裡的百姓數以萬計,間接死在他手裡的百姓數之不盡!”
魚禾說到此處,目光落在了太師公王匡身上,冷冽如霜,“若是兩軍對陣,你縱使殺死千萬人,我魚禾亦不會多說什麼。
可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縱兵燒殺搶掠,屠戮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我就必須追究到底。”
太師公王匡猛然仰起頭,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的道:“只是一些庶民而已!”
魚禾目光變得更冷了,但卻沒有搭理太師公王匡,而是盯著孔放質問,“孔放,你也是如此認為的?”
魚禾對孔放很不客氣。
孔放也感受到了魚禾的怒火,心中苦笑一聲,哀聲道:“庶民不可欺!”
太師公王匡臉色一變,猛然看向孔放。
孔放感受到了太師公王匡的目光,苦著臉對太師公王匡道:“身為你的先生,沒有讓你懂得這個道理,我亦有罪。”
太師公王匡眼睛瞪的更大,喝道:“僅僅是一些庶民而已……”
孔放苦著臉嘆了一口氣,不等太師公王匡把話說完,就痛苦的閉上眼,喝了一句,“夠了……”
太師公王匡咬著牙,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僅僅是一些庶民而已?哈哈哈,太師公好大的口起。”
馮英被太師公王匡的話激怒了,他不顧魚禾當面,撲到了太師公王匡面前,破口大罵,“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庶民,才是江山社稷的根基?
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庶民,就是你父皇窮極一生也要拯救的人?
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庶民,就是掀翻你王氏大新的主力?
你父皇為了拯救你口中的庶民,不惜毀壞自己大德大賢的名聲,篡漢自立,不惜得罪天下所有達官貴人,推行種種新政。
可你父皇的新政,到了你們手裡,卻成了斂財的工具。
那馮茂,仗著你父皇特許的徵稅權柄,在益州刮地三尺,硬生生將一個富庶的巴郡,變成了千里無人煙的荒野。
那廉丹,仗著你父皇特許的徵稅權柄,在益州吃人喝血,硬生生將益州的百姓逼成了流民,硬生生造就了數十萬益州反賊。
那王尋、王邑,仗著自己皇親的身份,仗著你父皇特許的徵稅權柄,在廣漢、漢中等地胡作非為,將當地的百姓當成牲畜,肆意販賣。
他們每販賣一個人,大新就多一個反賊。
還有你,在征討冀州、揚州、兗州期間,仗著你父皇特許的便宜行事之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冀州、揚州、兗州的百姓,就是被你給逼反的。
因為他們不反,你王匡就要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馮英譏諷的罵道:“還‘只是一些庶民而已’,就是你口中的庶民,簇擁著劉歆、公孫述、劉伯升、樊崇、王鳳、我家主公等人,在亂你大新江山。
若是沒有你口中的庶民,劉歆、公孫述、劉伯升等人,誰能憑藉一己之力亂了大新江山?
你、王尋、王邑、廉丹、馮茂等人,就是亂大新的根源之一。
若不是你們胡作非為,逼反了你口中的庶民,大新說不定還能多傳幾載!”
太師公王匡聽完馮英一席話,驚愕的瞪著眼,他不信馮英的話,也不願意信,更不想信。
魚禾任由馮英在哪兒教太師公王匡做人,他盯著孔放,認真的道:“現在,你應該清楚,我為何容不下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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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一更,有點事情要辦,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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