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主公,他們跟著放心。
他們不用擔心功成名就後,會被鳥盡弓藏。
耿弇對於魚禾的做法也很敬佩,不過他的關注點卻不在此事上,他盯著寇恂道:“你跟我爹說這個,是想讓我爹效仿莊氏和亡氏?”
耿況一愣,急忙看向寇恂。
寇恂趕忙搖頭道:“耿氏雖大,可並沒有莊氏和亡氏龐大,亦沒有足夠的功勞讓主公去域外幫你們開疆。
縱然算上我寇氏的人,以及景兄的族人和私屬,也不夠。”
耿況沉吟著道:“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寇恂坦言道:“我的意思是,太守若是不放心族人,大可以分割出去一部分族人,去東越、西越落地生根。
主公若是勝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主公若是敗了,東越和西越的族人,也能延續氏族。
主公得莊、亡相助,才在西南混的風生水起。
其他人未必就有主公這種機遇,更別提征討東越和西越了。”
耿況若有所思。
許久以後,耿況道:“此事以後再說吧。眼下週王佔優,你們全力輔佐周王吧。”
說到此處,耿況向景丹、寇恂拱手一禮。
景丹和寇恂急忙還禮。
耿況又道:“往後我們同殿為臣,便是同僚了。以後你們就別把我當舊主看待了,不然周王會不高興的。”
景丹和寇恂對視了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在上谷郡的時候,自然是以耿況為尊。
可是到了魚禾手底下,大家都是魚禾的臣子,自然得以魚禾為尊。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景丹和寇恂躬身一禮,退出了大帳。
耿況瞪了一眼耿弇,沒好氣的道:“你也滾吧……”
耿弇撇了撇嘴,離開了大帳。
大帳內剩下了耿況一個人。
耿況意興闌珊的道:“周王禾,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一個可怕的人啊。”
短短半日。
魚禾就將景丹、寇恂、甚至他兒子的心給勾走了。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到他不敢生出半點跟魚禾為敵的心思。
至於魚禾嘛,對他的心思沒有太多探究的興趣。
魚禾正忙著瓜分吳漢、景丹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