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有點無語。
任光這廝他實在是沒辦法說了。
這廝若是貪婪一點,放在乾隆手裡,就是另一個和珅。
陰崇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到他口中就成先生了。
他為啥稱陰崇先生?
就是因為魚禾娶了陰麗華,陰崇就是‘外戚’。
外戚的身份那就高多了。
這個時代的外戚,能掌權,而且能掌大權。
可不是其他朝代那種被閹割了再閹割的外戚。
“此事你也盯著一點,千萬別讓他立了功以後自刎。我希望他能跟我一起共享榮華,而不是立功以後先去了。
他若是為了一個樊崇自刎了,到時候我想蔭補其子孫,都沒辦法蔭補。”
魚禾有些無奈的說著。
楊丘若是真的自刎了,他非要蔭部楊丘子孫的話,倒也能蔭補。
但魚禾卻沒辦法保證他子孫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因為魚禾可以不計較他為敵人‘殉葬’,但不代表魚禾的子孫不會計較。
翻舊賬這種事情,歷朝歷代都有。
特別是遇到了政敵的時候,舊賬往往會要命。
任光聽到魚禾一席話,一臉鄭重的施禮道:“主公仁義……”
能為下屬操心操到這種份上,魚禾也算是諸多掌權者當中的異類。
任光很慶幸自己能跟著這麼一位主公。
至少不用擔心以後會被當成驢殺了。
魚禾曬笑道:“我那裡仁義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留血又流淚。”
魚禾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不願意再談論這個話題,他盯著任光道:“隨後該見誰了?”
任光識趣的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他笑著道:“隨後是綠林的使臣……”
魚禾一臉愕然,“綠林如今自顧不暇,居然還有閒心派人來向我道賀?”
綠林軍如今的情形很不妙。
甄阜、梁丘疵將綠林軍壓著打,即使王匡和王鳳親自出馬,也僅僅是跟甄阜、梁丘疵打到勢均力敵的地步上而已。
據魚禾瞭解,銅馬在潁川逮不到劉秀和劉伯升,甄阜已經準備將銅馬調遣到南陽郡,全力征討綠林的。
一旦銅馬放棄了劉伯升和劉秀,去南陽郡對付綠林。
那綠林八成得涼。
就算綠林勉強撐過去,劉秀和劉伯升也絕對不會錯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魚禾不信王匡和王鳳看不到劉秀和劉伯升的威脅。
所以說,現在的綠林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