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娘聽到這話,就沒再提這個茬,“那你就住在這裡別回去了。”
陰麗華一臉苦笑。
莊喬哭笑不得的道:“姐姐,麗華和禾兒馬上要成婚了。您將麗華叫到府上來,已經不妥了。若是再將麗華留宿在府上,傳出去了會被人說閒話的。”
魚娘聞言,覺得確實不妥,只能跟陰麗華說:“你且先忍著,以後為娘幫你出氣。”
陰麗華能說什麼?
只能苦笑著應承下來。
以後魚娘真要是去幫她出氣的時候,她還的想辦法攔著。
魚娘照顧著莊喬、亡洢再次縫製起了吉服,陰麗華坐在一邊看著,感覺有點怪怪的。
按理說魚禾的吉服制作過程,她不該看的。
而距離她不遠的正堂內,魚禾也覺得怪怪的。
因為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盯著面前的人看了又看,然後一臉古怪的道:“樊崇怎麼會派你來為我賀禮?”
楊丘跪坐在魚禾面前,哭笑不得的道:“臣也不知道。”
任光仰著頭看著正堂的屋頂,似乎正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
對於魚禾和楊丘的對話,充耳不聞。
魚禾沉吟著道:“按理說樊崇應該派遣逢安來為我賀禮才對……”
雖說樊崇很看重楊丘,對楊丘委以重任,但楊丘在赤眉中仍然處在中層。
魚禾稱王兼大婚,赤眉怎麼說也得派遣一個上層中的核心來賀禮才對。
楊丘聽到魚禾的話,拱手道:“逢將軍去了青州邊陲,正在青州邊陲和景尚對持。”
魚禾思量著道:“樊崇等一眾赤眉的首領呢?”
楊丘遲疑了一下,道:“樊首領和其他將軍在兗州邊陲。”
魚禾略微愣了一下,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
他將陰崇派遣到楊丘身邊,果然是對的。
楊丘在提到樊崇的時候,明顯的頓了一下,那就說明他對樊崇已經生出了那麼一點兄弟情義。
魚禾繼續問道:“樊崇在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交代你什麼?”
楊丘愣了一下,略作思量,道:“樊首領讓臣對主公恭敬一些,還讓臣跟馬將軍和張將軍多多交好。若是能見一見馬將軍和張將軍操練兵馬,那就更好了。”
魚禾微微點了點頭,幽幽的道:“我大概明白樊崇為何派遣你過來了。他是因為手底下其他人抽不開身,也是想給你一個摸清以後要面對的敵人的機會。
馬援和張休鎮守石頭城,以後我若是兵進徐州,他們二人當中必然有一人做先驅。
你若真是樊崇的人,對上他們的機率自然最大。
摸清了馬援和張休是如何操練兵馬的,以後應對起來也能從容一些。”
楊丘又愣了一下,抿著嘴沒有說話。
魚禾看向楊丘笑道:“樊崇是真的看重你啊。”
楊丘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卻嚥了回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魚禾笑問,“那你想不想看?你想看的話,我差人帶你去張休和馬援的兵營?”
楊丘一臉愕然,果斷搖頭。
魚禾點了一下頭,又道:“既然你不願意去看,那就下去歇息吧。對了,我派了個人過去幫你,人如今應該已經到了徐州的四海鏢行。
你回去以後,接應一下,給他個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