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紹完自己身份以後,魚禾看著廉丹,又道:“決定你是生是死的,也是我。”
廉丹張著嘴,瞪著眼,像是行屍走肉的坐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
魚禾的話,對他的衝擊太大了。
大的有些讓他接受不了。
一個小小的逃卒而已,用了短短三年,居然成了一郡之主。
而且還是蠻夷掌控的郡府。
說出去誰敢信?
看魚禾的樣子,明顯只有十八九歲。
三年前,也就十四五歲。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用了短短三年,謀了蠻夷掌控的一郡,除了蠻夷一國。
如此人物,在西南翻雲覆雨,朝廷一點動靜也不知道,益州其他幾郡的大尹,一點風聲也沒收到。
其手段和智謀,堪稱了得。
以後能成長到什麼地步,難以估量。
魚禾見廉丹被驚的說不出話,也就沒心思繼續跟廉丹聊下去,他盯著廉丹淡淡的道:“我之所以見你一面,就是想問問你有什麼遺言要留下。
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估計沒有什麼遺言可說的。
隨後兩天,你就踏踏實實在牢裡住著。
我會吩咐手底下的人每日好酒好菜的伺候著你。
也算是為你踐行。
兩天之後,我會派人斬了你。”
說完這話,魚禾看都沒多看廉丹一眼,揹負雙手,往牢房外走去。
廉丹在魚禾的身影消失在牢房門口以後,猛然驚醒,他撲到了牢房的柵欄前,雙手緊握著柵欄,衝著魚禾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喊道:“饒吾一命!饒吾一命!”
囚禁在廉丹牢房旁邊的那些偏將軍、裨將軍被驚呆了。
堂堂一國國將,被俘以後,居然向敵人討饒。
臉面、忠義、家人,全部要了嗎?!
短暫的震驚過後,偏將軍和裨將軍們也快速的爬到了柵欄前,學著廉丹,一起高呼著討饒的話。
雖然他們不齒廉丹的所作所為,但他們也不是什麼硬骨頭,他們也想活著。
但是,魚禾並沒有搭理他們任何人。
魚禾出了牢房,仰著頭,迎著陽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感嘆道:“如此國將,大新焉能不亡?”
魚禾低下頭,嘲諷的一笑,對牢房門口的將士們吩咐道:“近兩日,好酒好菜的招呼著他們,兩日後,拿他們的腦袋來見我。”
眾將士齊齊躬身施禮。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