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若有所思的道:“張休說的有理。我們既然不知道廉丹在做什麼,那就得主動出擊,去試探廉丹。不過僅僅一個張休,恐怕試探不出什麼。
你回去以後,可以讓張休去白羊坪試試。
你繼續守在山林裡,以防廉丹虛晃一槍,偷襲我們。
我會傳令給陰識,讓陰識率軍北上,去收拾收拾任貴,給廉丹一些壓力,看看廉丹會不會露出破綻。”
王奮拱手道:“卑職明白。”
王奮拱手過後,沒有再言語,退出了衙門的後堂。
魚禾則招來了侍衛,吩咐他們趕到雲南縣去,給陰識傳令。
數日後。
廉丹那邊依舊沒有動靜,張休帶領著人已經悄悄溜出了山林,趕去了白羊坪。
魚禾的侍衛剛剛進入益州郡地界。
呂嵩匆匆趕到了衙門,帶給了魚禾許多驚人的訊息。
呂嵩一進衙門,見到了魚禾,就急忙道:“主公,有人透過荊州的遊俠兒,給主公傳遞了不少訊息。”
魚禾正在跟莊頃吃飯,聽到呂嵩這話,放下筷子,疑問道:“什麼訊息,值得你如此失態。”
莊頃也好奇的看向呂嵩。
呂嵩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道:“從荊州過來的遊俠兒告訴卑職,那人說,河水在一個多月前氾濫,淹沒了兩岸無數鄉里、良田,淹死了近萬人,有十多萬人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民。
兩岸一夜之間多了無數盜匪,還有幾十股造反的勢力。
會稽長洲三個月前爆發了瘟疫,死了不少人,朝廷對此不管不問。會稽長洲的瓜田儀一怒之下,率領族眾造反,目前已經佔據了長洲多處鄉里。
此外,各地均有大大小小的盜匪造反,勢力大的有數千人,勢力小的也有幾百人。”
莊頃聽完呂嵩一席話,目瞪口呆。
魚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起風了……”
莊頃覺得這有點不可思議。
但魚禾卻清楚,這在清理之中。
算算時間,新朝的亂想差不多就是從今年開始的。
呂嵩口中的這些造反勢力,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其中規模最大的也就是瓜田儀。
瓜田是一個古老的姓氏,而不是什麼瓜果田。
瓜田這個姓氏,到了後來,大多改成了田氏,剩下的一部分改成了瓜氏。
瓜田這個姓氏在會稽也是望族。
瓜田儀能率族眾造反,並且能快速的成了氣候,跟瓜田氏是會稽望族脫離不了關係。
但瓜田儀即便是有些氣候,在魚禾眼裡也只是小打小鬧。
因為他並沒有真的鬧出什麼大名堂。
跟他同年造反的,真正鬧出大名堂的,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女兒身。
那就是有著中華史上第一個領導農民起義的女領袖的呂母。
在新末歷史上大放光彩的赤眉軍的首領樊崇,就是繼承了一部分呂母的造反遺產,才大放光彩的。
“天下已經大變,我卻需要透過別人的嘴才能知道訊息。看來在發展益州郡的同時,也得多重視重視四海鏢行的發展。”
魚禾感慨了一句,吩咐呂嵩道:“你派人去給張武和漕少遊傳話,讓他們在益州郡各縣開設四海鏢行的同時,再分派出去一部分人,在天下各郡郡城各開設一間四海鏢行。
賺不賺錢不重要,誰去管也不重要,只要有人守著,並且能將各郡發生的大小事務傳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