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瑞輕快的迎上去,將門關緊。
屋裡的兩隻雲耳不知去了哪裡,其他的物件倒是一點沒動。
“關你屁事。”宋意禾站在屋中央,冷冷吐出四個字。
似乎是沒想到她這個反應,蒲瑞愣了好一會,才哈哈大笑。
“姑娘不必擔心,他們都沒什麼大礙。”他痴迷的盯著宋意禾的眼睛,手指不受控制的蜷了蜷。
其他人確實看上去不像有危險的樣子。
只是看上去有些乏力,但靈力還能運轉,都各自找了椅凳坐下了。
他們目前這種情況,說中毒也不是,說迷藥又還有些神志,渾身靈力也沒有被封,甚至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
就是提不起一絲反抗,只想坐下來享受。
簡而言之,就是變佛了。
宋意禾眉頭越皺越緊,想到先前在秘境看到他掏出白色丹藥那一刻,心中警鈴大作。
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這個人是單純的代表學院弟子,那為什麼看上去對這裡一切都很熟悉,又有什麼立場對他們不利?
如果是為拍賣會在做事,那他又是什麼身份動機?又為什麼和白水一個凡人同樣的打扮?
總不可能是缺靈石來打工吧?
“你別管有沒有事,你先把這薰香停了。”宋意禾說。
“好呀。”
這麼好說話?
宋意禾見蒲瑞真的去擺弄薰香,不一會,香味就淡了許多。
可她的夥伴們卻不約而同的出現各種焦躁的反應。
秦雲書聞不到香味,心裡一時焦躁得抓耳牢騷,她站起來走向薰香,似乎是想再次點燃。
同樣的狀況不約而同的出現在其他人身上,只是程度或輕或重,但心中都有些煩躁。
顧長洲坐得離宋意禾最近,沒有薰香,可他又實在想要點什麼。
骨節分明的右手在空中徒勞的抓了抓,最終握住了女孩的衣袖。
宋意禾本意是情況不明,暫時先順著他的力道傾身以免刺激他。
誰知這人得寸進尺,竟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
“誒——你你你!”
顧長洲閉著眼睛,一手幾乎圈住她整個脖子,在她身上到處嗅聞,好幾次挺直的鼻尖都差點戳到下巴。
太近了。
近到她幾乎可以聞見他身上的氣味。
在滿室異香裡,如山間清冽的清泉。
宋意禾本就混亂的腦子當場迭機,原地僵成石像。
啪——
不知過了多久,清晰的盞碎聲驚醒了她。
宋意禾猛地推開顧長洲,轉頭去看。
是不得章法的秦雲書將香爐打翻了。
落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