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民澤不耐煩,雖然過去曹永升替他做了不少事情,可是眼前的曹永升已經失控,想必他日也難成大器。
這隻棋子,看來只能棄了。
因為太醫跑了一趟大皇子府,皇帝自然問起是否大皇子身體不適,太醫如實稟報,這下,整個朝廷都知道了曹世子遭人陷害而不能人道了。
曹國公曹律當天另外找了很多大夫替曹永升檢查身體,得出的結果都和太醫一樣。
“爹,一定是孟家害我的,我要殺了他們!”
曹永升現在對孟家恨之入骨,更可恨的是,他沒有證據證明是孟家暗害他。
“好一個孟家,昨日毀我聲譽,今日毀我兒子!”
曹律氣憤到腮幫抖動,鬍鬚亂顫,“升兒,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替你討回公道!”
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曹世子的事情,有笑話國公府的,也有唏噓不已的,曹國公請刑部調查,但曹世子是在大皇子府出事的,刑部暫時也無法查出什麼頭緒。
別說曹永升有陰影,就是宴民澤現在就寢,都需要派一支武功高強的隊伍守著他,他才能放心入睡。
相比大皇子府的人心惶惶和國公府的陰鬱,將軍府一切如常。
只是看似風平浪靜的背後,想必國公府不會善罷甘休,孟承宇還是來到了孟晚箏的院落。
此時孟晚箏正在練劍,劍氣刷刷刷地打落了許多樹葉。
孟承宇慢悠悠地在石凳上坐下,“小妹啊,哥都已經知道了。”
他的語氣裡,有深深的無奈感,但沒有指責孟晚箏,他知道自家小妹心腸不壞,之所以廢了曹世子的子孫根,想必是有原因的。
“我的好哥哥呀,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孟晚箏確實一點都不擔心,淡定從容地收起劍,走過來。
“我本來是想把你介紹給陸敬之的,結果你卻搞這麼一出事情,現在人家都不敢和你相看了,你說你總是做這些嚇人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嫁得出去?”
孟承宇覺得他當孟晚箏的哥哥,真是操碎了心,他太難了。
“我的天啊,你又給我做媒人?”
孟晚箏有點生氣,抓了一把樹葉丟向孟承宇,抱怨道:“上次你調侃我和王爺,這次就來個什麼陸敬之,那下次又是誰?我還小呢!”
“你這個時候說你小了,誰年紀輕輕的去傷男人的子孫根。”孟承宇說起來都有點難以啟齒,“你這、這怎麼沒有點女兒家的羞澀感呢?”
站在一旁的梨花替孟晚箏不平,“大公子,郡主教訓曹世子,是因為曹世子意圖凌辱大小姐,你說那曹世子是不是該廢了?”
“還有這事,你怎麼不早點解釋清楚?”
孟承宇頓時蹙起眉頭,看回孟晚箏,“如果是這樣,那確實該廢了他!只是這事情你得告訴哥哥,讓哥哥來動手,你動手會影響你的聲譽,好男人都被你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