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晏宏基神態迷糊地從龍榻上走下來,“瘋到極致便是天才,天才非朕莫屬,朕才是天龍人選!”
他一身鬆垮的寢衣,長髮有些亂,突然變得狠厲,“我的好弟弟,你以為你走得進來,就出得去?”
“本王當年年幼,不能阻止你犯下的滔天大罪,但今非昔比,皇兄,本王今日來送你一程。”
晏九司說完,示意陸敬之將晏宏基拿下。
可就在此時,這寢宮突然地動山搖一般地晃動起來,陸敬之連忙喊道,“九爺,走!”
“哈哈哈……”晏宏基看著晏九司立刻站起來,癲狂大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已經活得夠久了!”
讓晏宏基再也笑不出來的是,晏九司站起來並非和陸敬之離開現場,而是飛身過來,一隻手抓起晏宏基的肩膀,瞬間離開了寢宮。
“來人,有刺客!”
“你要抓朕去哪裡?”
“反王叛國論罪當誅!”
晏宏基嚷嚷幾句,突然被晏九司往前方一丟,他整個人狼狽地摔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抓反王晏九司!”
四周皆無動靜,晏宏基才定睛仔細掃視四周,紅地毯,官靴整齊立於兩旁。
他才意識到,他現在摔在金鑾殿的中間過道上,而兩旁站立著朝中大臣,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有人疑惑,有人驚訝,有人鄙視,有人得意!
“你們、你們還不給朕把反王拿下?”
晏宏基很尷尬地站起來,他可是一國君王,卻在臣子面前被摔在地上。
“康郡王,接下來有勞你了。”
晏九司向康郡王秦康說完,他自己便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把場子交給康郡王。
“是,王爺。”康郡王拱手後,立刻命令護衛,“去把犯人帶進來。”
不多時,四個士兵就拖著兩個犯人走進金鑾殿。
這兩個犯人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看不清模樣,可是可以看得出,他們的手腳筋都被挑斷了,而且都只有一條腿。
兩個犯人被四個士兵丟下,瞬間就趴在了金鑾殿的地上,他們只有腦袋可以微微抬起來。
朝中重臣面面相覷,都在好奇這兩個犯人是誰,有些低聲議論,有些則直接問秦康。
“康郡王爺,這兩個人誰啊?”
“就是,他們跟皇上有什麼關係?”
“既然把大臣們都叫來了,自然要讓我們瞭解個清楚,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還是說他們倆跟孟家有關係?”
朝堂上七嘴八舌,眼看氣氛越來越亂,晏宏基孤身一人站在中間,不遠處的兩個犯人則微微抬頭盯著他,眼中迸發出恨意!
晏宏基心中一驚,用皇帝的口吻訓斥,“你們是誰?”
“呵呵呵……”一個黑白髮參雜的老犯人,聲音粗糙中帶著嘶啞,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滄桑無比,“皇上,你忘記我了?”
晏宏基眼睛一眯,頓時瞪大,“你、你是赫連通?”
“前任丞相?”宋懷錦故意大聲問,“你是赫連丞相啊,你的丞相府早就被抄家了,你怎麼沒死?”
“哈哈哈哈……”赫連通癲狂地笑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晏宏基聽到笑聲,心慌意亂,於是適時打斷,“赫連通早已瘋癲,他所有的話都是瘋話,不管他說什麼都是不可信的!聞工華,將他關進大牢!”
“聞工華”走到金鑾殿上,當著滿朝官員,撕下自己的易容、面具,爾後對晏宏基一笑,“抱歉,我是陸敬之!”
“你!”晏宏基指著陸敬之,當即轉向晏九司,目露兇光,“是你的人!”
“皇兄。”晏九司悠哉地抿了一口茶後,才緩緩道,“陸敬之與其說是本王的人,不如說他是九冥剎大堂主陸雄光的兒子更確切。”
晏九司提及九冥剎,朝中有人聽過,有人沒聽過,可是晏宏基是知道的,而且他心虛地避開陸敬之的目光。
“本官有話說。”兵部尚書宋懷錦站出來。
“各位同僚,九冥剎乃西良國的一個江湖組織,首領是陸雄光,本官自從擔任兵部尚書之後,日常查案時和刑部尚書時有聯絡,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宮闈秘密。”
宋懷錦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好奇,他繼續道:“皇上在十年前微服私訪,曾從民間搶回來一個女子,而且將這個女子囚禁在宮中,凌虐,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