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宏基在斟酌花崗岩的話,並未完全相信。
今日又是他給孟百昌交出虎符的最後期限,“起來吧,你們父子去大牢,勸勸孟將軍,告訴他,這天下都是朕的,何況區區一支孟家軍,冥頑不靈守著虎符,只會給孟家帶來災難。”
花有德和花崗岩互看一眼,皆一愣,最後還是花有德及時應答:“是,皇上。”
晏宏基讓忠義侯父子去大牢勸說孟百昌,可是花有德和花崗岩才出御書房,御林軍統領陸敬之就跟在他們的後面。
陸敬之敬重地說道,“花侯爺,請。”
“有勞聞統領陪同了。”花崗岩開口。
此時陸敬之還是貼著舊統領聞工華的模樣,但是花崗岩知道,眼前人就是陸敬之,也幸好是陸敬之。
“花世子客氣,本官奉命辦事而已。”
陸敬之打了個官腔,但是還是用眼神告訴花崗岩,不必擔心花家婦孺,花崗岩回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三個人走進皇宮大牢,到了沒有其他士兵在場的牢房裡,忠義侯還是忍不住感慨,“巖兒,真是想不到,皇上前段時間病了一場,如今如此偏激,不相信以往的功臣,還要趕盡殺絕。”
“爹,你猜到了?”花崗岩有些意外。
花有德笑著搖了搖頭,又回頭看了陸敬之一眼,“皇上讓我們倆來勸孟家軍,可是你看,這裡是皇宮的普通大牢,孟將軍是關鍵人物,豈會關在普通牢房?”
“花侯爺英明。”走到這裡,已經是陸敬之的地盤了,他也不避諱地直言,“暫且委屈侯爺和世子在這裡過一晚。”
花有德臉色似乎蒼老了一些,“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現在對花家下手了。”
“爹,王爺會救花家的,別擔心。”
花崗岩安慰他爹,此刻他無比慶幸提前聯絡了明鏡,而陸敬之也暗示了花家會沒事。
陸敬之跟花崗岩比較熟悉,“花世子,晏宏基已經迫不及待要將孟家軍除去,可是你也知道,孟家軍豈是他能夠左右的,現在王爺和小郡主都有計劃,最遲明日,會有一批人來救孟家老小,到時我會接應你們一同離開。”
“你是?”花有德聽著聞工華的話,震驚疑惑。
陸敬之笑笑,“花侯爺,我是王爺的的人,只是此時不宜以真面目示人,望見諒。”
“原來如此,好,我們信你。”
花有德是老臣,早早暗地裡選擇支援晏九司,看來他是選對了。
晏宏基當年也不知道是怎麼當的皇帝,就這幾年來看,若沒有孟家軍,東昊早完了。
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東昊皇朝的皇子,只剩下晏宏基和晏九司時,晏九司又百病纏身,便只能晏宏基登基。
只是先皇十九子,卻只有兩個活了下來,這個事情就真的很迷了。
陸敬之將花有德和花崗岩關進了牢裡,故意沒有鎖住,只是鎖頭虛假地掛著,他的這些操作都看在花有德和花崗岩的眼裡。
“我不宜在此逗留太久,先告辭。”
“謝過!”花崗岩抱拳。
夜裡,陸敬之帶著一隊御林軍浩浩蕩蕩地將忠義侯府圍了起來,並且進府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