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些,晏九司心裡生出了害怕。
現在進不去見她,晏九司也唯有等孟晚箏走出將軍府了。
所以接下來一連幾日,晏九司都沒有回郊外的王府,就等著孟晚箏在去玉歡樓的路上堵她。
晏九司還受到了二次打擊,那就是他本想住在玉歡樓,可惜南嘉魚只敷衍他說:“抱歉王爺,最近玉歡樓沒有空房,而且永遠沒有空房。”
永遠都沒有空房。
真的如夜筳所說的,玉歡樓把王府的人拉入了黑名單,主要包括他晏九司在內。
明鏡也只能替晏九司在玉歡樓附近找了客棧,可惜,這麼多天過去了,晏九司都沒有見到孟晚箏的身影,連梨花的都沒見到。
其實孟晚箏有心躲晏九司,就憑她是繁星宮的宮主,她不願意出現,晏九司還真拿她沒辦法。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月,直到皇帝宣孟晚箏進宮,而且去的是御書房。
此時御書房裡,還坐著一人,便是西良太子上官賢。
“晚箏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孟晚箏今日穿了一身淺橙色的抹胸襦裙,髮飾上也佩戴了橙色的絲帶,在她烏黑的髮間隨風俏皮。
“起來,賜座。”
皇帝宴宏基見她一身明媚的樣子,眼裡有欣賞和欣慰,“箏郡主,今日臉色絕佳,看來太醫的湯藥對你身子的調理還是有些效用的。”
“確實有效。”孟晚箏吹捧笑答:“晚箏謝過皇上,我這是一天比一天好呢。”
此時小太監搬來一把椅子,就擺在上官賢的旁邊,顯然,宴宏基讓她和上官賢坐在一起。
孟晚箏也不扭捏,直接坐下,順便看了上官賢一眼,只是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表現出喜惡之情,彷彿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自從孟晚箏進來後,上官賢就一直在觀察她,上官賢感覺自己有些魔怔了。
他發現自己每次見到孟晚箏,都會有不同的感覺,而隨著見她次數的增多,他就越想再見她!
未見之前諸多念想,而在真的見到之後,他心底是愉悅的。
“哈哈。”宴宏基打破沉默,“自從朕給你們兩個人賜婚之後,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吧。”
孟晚箏心想,皇帝,你知道就好,看你給了弄了個爛攤子,等著我以後收拾你。
心裡雖然不滿,但是孟晚箏還沒想好要怎麼應付這段聯姻,表面上還是尊重宴宏基,只保持沉默的姿態。
“皇上的用心,本宮心存感激。”上官賢向宴宏基致謝,“皇上,現在東昊的季節天氣晴朗,本宮想帶箏郡主到郊外去踏青。”
“踏青好,這提議不錯,兩個人多出去走走,也好培養培養感情。”
回應了上官賢,宴宏基又“一番好意”地給孟晚箏下令,“箏郡主調養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調好,而且朕也問過太醫,你還需要適當的郊外活動,擇日不如撞日,箏郡主就和太子一起去吧。”
“是,皇上,晚箏遵命。”時機未到,孟晚箏可以繼續演戲,反正她都演了十年了。
上官賢表面上雖然沒有大喜,但是他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他的激動是表現在他看孟晚箏時,眼裡發光。
上官賢本來考慮到孟晚箏在調養身子,想讓她坐馬車,怎知孟晚箏說:“太子,郊外踏青坐馬車是大家閨秀的事情,我一向都是騎馬的,你若是追得上我的馬,中午就一起用膳,若是不能,那就分道揚鑣。”
“好,一言為定!”
上官賢內心激動澎湃,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明媚而不矯揉造作,乾脆而不扭扭捏捏,漂亮而不自視甚高。
他為何現在才發現孟晚箏如此迷人?後來上官賢想了很久,才想到肯定是被世人對她的惡意評價所先入為主了。
兩個人跟禁衛軍要了戰馬,孟晚箏把自己披散的頭髮都撩到了背後,坐上馬背,接著揚鞭一揮,“駕!”
她不等上官賢上馬,徑自策馬奔跑起來,她像一團溫暖而明媚的火焰,快速衝出了皇宮。
“誒……”上官賢意外孟晚箏的動作之快,但也只能連忙上馬去追她,“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人!”
他們的戰馬是跟禁衛軍要的,而身在禁衛軍中的陸敬之,趕緊把孟晚箏和上官賢一同騎馬到郊外去踏青的訊息傳遞給晏九司。
陸敬之雖然跟了孟晚箏,但他畢竟也是晏九司的人,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孟晚箏被上官賢搶走了。
而事實上,晏九司知道今日孟晚箏進宮的事情,所以他早在宮外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