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沒開口說話,流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但他這次是對晏九司說的:“王爺,明鏡來急報,要立刻見你。”
聽到急報二字,晏九司的劍眉就擰起,看樣子他猜到了明鏡要說的事情。
此時晏九司看孟晚箏的眼神,即使頗為不捨,還是無奈地對她說了,“箏兒,改日本王再來看你。”
話音落下,幾乎閃電般消失在屋裡。
孟晚箏一個人在房間裡,看著晏九司進出的那扇窗,她一個字都來不及說,他就又離開了。
什麼事情急得他來去無影?
“什麼時候,這裡成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說不生氣是假,孟晚箏當即給暗衛們下令,以後不準放晏九司進她的院子。
明鏡隨晏九司離開將軍府後,見四處無人,才敢對他解說,“九爺,今晚花姑娘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突然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夜大夫此時也趕過去看她了,為了節省時間,屬下便先來尋你回去。”
從王府到莊園,比從京城到莊園要近一些。
對明鏡來說,守著花雨煙的性命,就是守著晏九司壽命的關鍵。
而對晏九司來說,花雨煙不能死,否則他身上的毒就無法根除了,若是以前沒有孟晚箏,他死不死倒無所謂,可是現在他和孟晚箏長長久久,那麼他不能死。
從自己壽命考慮,晏九司必須去莊園看看花雨煙到底是什麼情況。
深夜郊外莊園,燈火通明。
夜筳替花雨煙檢查了身體,又給她施針開藥,並交代丫鬟:“接下來一日三次,按時吃藥就好。”
夜筳確認了花雨煙死不了,晏九司也就不進去她房間了,只在院子裡聽夜筳說她突然發病的事情。
“就是食物中毒,她丫鬟說花雨煙今天吃的都是玉歡樓做好的菜餚,而且吃剩的菜餚拿去餵了廚房看門的犬,那犬現在死了。”
夜筳也知道玉歡樓的老闆是南嘉魚,而南嘉魚,是孟晚箏的人。
他有絕對的可能如此懷疑,“九司,該不會是因為你把花雨煙藏在這裡,孟晚箏生氣了,所以派人暗殺她?”
晏九司不敢肯定,畢竟在蘭坡坳的時候,孟晚箏親口對他說過的,讓他看好花雨煙,她是有可能會派人暗殺她的。
沒聽到晏九司的看法,夜筳也大概猜想到了,“哎,若是真的,這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只是你要不就把實情告訴孟晚箏得了,萬一花雨煙真死了,你身上的毒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我研發解藥出來。”
晏九司搖了頭,“夜筳,若本王說了,她接受不了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晏九司沒理會夜筳,徑自回了莊園裡他的一處住所,此時夜深,若趕回王府,想必也要到天明瞭。
晏九司想的是,這莊園是他的,他在此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日再看如何化掉上官賢和孟晚箏的婚約。
可他不知道的是,繁星宮的訊息可是快準狠,孟晚箏第二天就知道了他回了花雨煙所在的莊園,而且一夜未曾離開。
但孟晚箏已經打算,把晏九司的事情放一放,因為皇后上官容有新動作了。
現在皇帝宴宏基已經不在臨幸上官容,也不會再到鳳祥宮看她,所以上官容及時離開皇宮,皇帝也是不知道的。
如同這一日,上官容讓親信帶她出宮,秘密來到皇宮附近的世家豪宅,被安排住在這裡的人,是北岄皇帝北堂瑞。
門吱呀開啟,上官容進了只有北堂瑞一個人的屋子裡,並且有兩個侍衛守在屋外。
“容容,想死寡人了!”
北堂瑞一把抱著上官容,一雙手開始急切扯著上官容的衣服,而且他的絡腮臉就往上官容的臉上胡亂地親。
上官容被北堂瑞如此猴急的模樣愉悅到了,心裡高興,但是嘴上卻嘟囔著,“急什麼呀?”
北堂瑞確實著急,雖然他們有正事,但是在談正事之前,他還是跟上官容約了一個炮,等他過把癮了整個人才恢復安靜。
這真是難為了孟晚箏和梨花躲在隱蔽的地方,不過梨花還是佩服孟晚箏的定力。
兩個人終於等到了上官容開口說事,“這次宴宏基不把孟晚箏許配給你,真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不過,好在本宮還有民煜在,咱們也是有依靠的。”
北堂瑞認真道著:“容容,你要儘快讓宴宏基立民煜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