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螟燭話音未落,陸行舟便突然覺得神意一震,只覺得原本加諸於身的大勢竟是突然停下了攀升的腳步。
甚至隱隱有跌落的趨勢。
怎麼回事?
陡然回頭,陸行舟目光如炬,在和螟燭的交鋒中抓住一個空擋,朝著界河之外,中原四荒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他就看到了南蠻
“殺生劍蕭禹餘,玉京觀陸行舟以下第一人,話雖如此,但在對玉京觀,對此界土著的幫助上,你的功勞恐怕比陸行舟本人還大,你就像是陸行舟的影子,可謂是玉京觀戰力不可或缺的部分。”
萬蟲谷地穴中,饗金緩緩抬頭,整個地穴在這一刻都被封死了,一道道金色的紋路開始籠罩周遭天地。
這些紋路將蕭禹餘所化的劍虹牢牢地封禁在了地穴之中。
只見那劍虹分開,蕭禹餘推開劍氣從中走出,神色意外的同時卻也帶著幾分驚歎:“你早就在等我了?”
“不。”饗金搖了搖頭:“誰來,我等誰。”
“.....原來如此。”
蕭禹餘雖然習慣以力壓人,但絕不是莽夫,神意一掃,立刻看出了此地的變化:“這裡只是一處陷阱....不對,是你們早就想好放棄此地了?加上西域,從最開始,你們就把希望放在了北原上?”
西域法壇暫且不提。
但南蠻法壇這裡,很顯然一切都是陷阱,雖然立起來了,但從一開始蠻荒界的人就沒想著這處法壇能成功。
他們是以失敗為基礎來謀劃的。
有饗金本人在此,無論是自己,亦或是聖皇天,至少都需要派遣一位人仙,乃至更高階別的修士前來,才能蕩平南蠻,但只要來了,南蠻這邊的佈置就能將其困住,從而為北原那邊分擔壓力。
“我饗金一族只有在金鐵礦脈豐富的地方才能發揮出真正的神通,因此在北原鏖戰,遠不如來南蠻設局。”
“事實證明,你確實入局了。”
“直到王上功成以前,你便呆在這裡,與我作伴吧。”
饗金默默地看著天上的蕭禹餘,旋即手一伸,竟是主動將身後的法壇擊碎,倒也省得蕭禹餘動手了。
只不過
“這種謀劃固然能困住我。”
蕭禹餘看了看四周,神色愈發怪異:“但這也說明在這場殺局中,你們被當成了棄子,你們難道是來送死的?”
“正是。”
“你們全族人都知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