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長秋殿裡有君澤堯,葉洛,還有高太醫。
高太醫將那百夏蟲入藥後,高太醫只是將百夏蟲碾碎了。
君澤堯知道高太醫這是需要水,君澤堯則是親自打來了一盆水。
高太醫將那藥的一小部分倒入進去,隨後從袖口中拿出一白布浸泡在裡面。
這布大約泡了兩個時辰後,高太醫才將這東西撈出來,隨後便要敷在葉洛的眼睛上。
君澤堯看了後,示意讓他來,高太醫看著陛下為殿下如此細心的呵護,實在容易讓人多想。
高太醫:“陛下,殿下若想徹底的根治,需要連敷七天,每次只需放如其中一部分即可,每次時間兩個時辰。”他說著便想剩下的藥都交與了陛下。
高太醫這是心裡知道,陛下以後都會親自幫?殿下來敷藥,他又何必在這裡礙事。隨後便退下了。
待高太醫走後,葉洛才開口問道:“你去了哪裡”
君澤堯將那東西弄好後,到葉洛的面前:“去尋藥了,我答應過的會治好你的,就算我死了,我的魂魄也會帶著它來找你,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否會怨我,連我的魂魄都不願再見到。”
葉洛心裡一震,有些生氣道:“你既然說了回來,就得活著回來,死了算什麼。”
君澤堯聽了後卻笑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殿下是捨不得他死的。
君澤堯將葉洛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就這樣定定的看著葉洛,他覺得自己好久未曾見過葉洛了,他要死死的將葉洛的樣子刻在他的腦海裡,或許哪天見不到的時候,他還可以憑著腦海中的葉洛去想念,至少算個幻想。
君澤堯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必須得離開,一山不容二虎,就算葉洛容的下他,朝臣也容不下自己,只要自己待在這裡,對葉洛來說就是威脅,他就算有再多的不甘也沒有辦法,他不會再讓葉洛受到傷害,葉洛是不需要自己的保護的,可有人護著總比一個人強。
君澤堯輕輕的碰了碰葉洛的臉:“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
葉洛沒有說話,如果之前她心裡還是怨君澤堯的話,現在心裡早就不怨了,說到底他已經下過聖旨說自己會退位,他是有很多的不對,說到底還是自己動了心,才會有這樣的態度轉變,這一段時間,沒有君澤堯在她身邊,她確實總覺得少了一些東西,現在感覺好了很多,雖然她看不見君澤堯,她心裡知道他在這裡。
長秋殿外的珉影和程文兩個人是誰看誰都不順眼,再加上一個仲孫尚浩,於是就變成仲孫尚浩和珉影兩個人看他不順眼。
至於程文心裡更不爽了,程文心裡他是不是何時得罪了這兩位,可想來想去實在沒有印象,再說他可是今日剛進的皇宮。
珉影不
喜歡他,是因為他是君澤堯身邊的人,仲孫尚浩更不用說了,他與臨淵閣的仇恨由來已久了,凡是臨淵閣裡的人他都不會有什麼好的臉色。
幾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隨後都各自看向別處,反正看見就舒服一些。
仲孫尚浩臉色不好的原因是君澤堯回來了,雖然君澤堯回來是為了治殿下的眼睛,仲孫尚浩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他總覺得這次君澤堯回來後,他的地位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珉影看的出來仲孫尚浩的焦慮,他本來是不想去管的,可這段時間仲孫尚浩對殿下的用情之深,珉影都看在眼裡,說實話,這個實在太難選擇了,而仲孫尚浩與殿下之間可是有著婚約的諾言的,珉影想到這裡都有些為自家殿下擔心到底該怎麼選,珉影看仲孫尚浩越來越焦慮了,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給他吃個定心丸,肯定又得跑到殿下面前,那個時候只會煩心殿下。
珉影拍了拍仲孫尚浩的肩膀:“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殿下既然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的,再說殿下是不會言而無信的,我瞭解殿下,所以你不必擔心。”
程文對閣主和殿下的事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再加上蕭寒之前說過,皇宮裡有個人與殿下的關係非同一般,難道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位。
程文打量了一下仲孫尚浩,心裡想著這人不足為懼,看起來哪裡都比不上閣主,就這還和閣主比,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就是這臉還是可以的,那怎麼了,自家閣主的臉不比他好看。
仲孫尚浩對上他的目光:“你看什麼。”
程文脫口而出:“看你沒我家閣主好。”
仲孫尚浩臉色頓時變的死黑死黑的的說道:“那又如何,殿下與我之間是有婚約的,至於你家閣主,他又有什麼!”
程文字來是想怪自己的嘴,聽見他說有婚約的時候,有些為自家閣主不值,於是程文上前一步,幾乎是把聲音喊到了最大聲:“那又如何,閣主為了殿下,不惜拿命換藥,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可是為了殿下的眼睛,他還是選擇去了。”
他這一嗓子就差別人聽不清了,要不是這周圍都是自己的人,他這話被人聽見了那還得了。
程文知道閣主肯定沒有將自己去血森之島的事情告訴殿下,他程文是什麼人,正好全讓殿下聽見,這樣正好。
仲孫尚浩氣的只能幹瞪著他。
果然屋裡的葉洛聽的一清二楚,其實就算程文不說,葉洛也隱隱猜到這藥得來是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