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這幾天學到了大媽們的言行精髓,杜美玲沒說的話,被她像個小人精一樣說了一通。
只見小女孩錘了錘腰,不樂意的看一眼胡珊珊道:“一天到晚哪有那麼多朋友你來我往的?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乾點女孩子該乾的事,……咦說你兩句你還瞪眼了是吧,,都快中午了還不洗漱把睡衣換下來,頭髮也不知道扎一下,襪子又不穿,擠牙膏的時候就不能從後邊擠嗎?偏要從中間擠……”
張帥帥瞠目結舌,眼前說話的人分明還是那個楚楚動人的小女孩,可為什麼從她嘴裡蹦出來的話卻那麼像自己的老媽呢?
胡珊珊無奈的聳了聳肩:“以前我只有一個媽,現在有兩!”
小女孩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後來走過胡珊珊跟前的時候,看到胡珊珊拿在手裡的扇形地圖,忽然愣住了,
半響後才喃喃的說出兩個字:“回家”
……
這次營救二叔並非只有胡珊珊三人,二叔多年前收養了一名無家可歸的幼女,此女長大後幫著二叔打理生意,很是幹練,她便是被叫做夏掌櫃的夏小雪。
夏小雪對二叔的感情絲毫不遜胡珊珊,可以說在她的眼裡二叔就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著急這件事。
濱海縣城裡,夏小雪領著一群人等待了兩天,第三天的傍晚胡珊珊帶著張帥帥和胡澈趕到。
胡澈本是不願意來的,想著答應了小翠陪她看房源的事,心不在焉。
而胡珊珊也不勉強,答應把該他的錢給他,說要去一趟南海,有一座失落的古城,寶藏多到十輛解放大卡車都駝不完。
胡澈一聽這個就來勁了,他現在缺的就是錢,這種事只要開口了,想不帶上他都難。
於是三個人激昂滿志的來到第一次遇見的柳樹林,還是割膠農號,還是黑曺大船,還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流氓水手,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夏小雪是這艘船的主人。
船艙有兩層,首層是原先用來裝煤的大貨倉,此時擠滿割膠農,頂層則是水手和船長的居住層,只是現在那些管理船隻的船長和舵手都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一邊,一個身穿豹紋短裙豎著馬尾辮子的女人斜靠在船長椅上,手指把玩著一隻打火機,半壁臉被鬢髮遮掩著,墨色口紅,臉很白,整個人看起來都透著一股子痞氣。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手被捆綁著,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哀求:“女俠饒命呀!是葵某有眼無珠,求您繞了我吧……”
臃腫的男子面目悽絕,他就是這艘船的主人黑葵。而此時他所跪的,正是二叔收養的義女夏小雪。
夏小雪轉動在指間的打火機忽地彈出火焰,其身旁一個光頭男子很是默契的遞去一隻雪茄。
夏小雪面無表情的吐出煙霧,輕蔑的瞥過一個眼神,光頭男子似乎是聽到了某種指示,輕輕的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
很快的,隨著一聲充滿絕望的哀吼聲傳來,登上黑曺大船的胡珊珊三人都是一愣,下意識的靠攏了一些。
“大珊珊,這幫人又在濫殺無辜了,咱們可都是被他們丟進海里過一次的人,不會歷史重演吧?”
胡珊珊還不知道這艘船已經異主,此時她的內心也有惶恐忐忑,但夏小雪傳遞的資訊沒有錯,救二叔的事高乎一切,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放心吧!這幫人無非求財,我這次可是帶上了咱們所有的錢,金錢開路,神鬼不欺。”
見胡珊珊這麼一說,胡澈也就安心了,欣然點頭,尚時又問:“誒?什麼叫咱們所有的錢呀?”
“就是賣了黃金面具後,所剩的所有錢呀。”
“也包括我的那份?”
“你不是說你暫時不急著用錢嗎?我也說了這次來南海需要一點經費,你是同意了的呀。”
胡澈腦子裡嗡嗡的,他之前的確是為了跟著來南海,就沒有急著拿走自己的那一份,胡珊珊也的確說過需要一點點運營經費,可是這敗家娘麼怎麼把老底都搬了來呢。
“大珊珊,這趟……不會陪吧”
“這可說不準,炒房還有趕上房市跌盤破產的呢,更何況是投資來盜墓,這可是高風險投資版塊,沒有市場低險保障金的。”
說話間,一男子伸手攔住三人的去路,胡珊珊已然認出,正是刀疤男子。
“大小姐,夏掌櫃的等你多時了。”
胡澈和張帥帥都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有胡珊珊喜出望外,蹦了一下:“小雪?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