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想說手鐲是黑金的,剪斷了可惜。可是他現在哪敢發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縮著腦袋。
二叔和蔡生圍在藤木嬛一郎身邊聽他說道。這時藤木嬛一郎顯得沒什麼氣力,揉了揉肚子。
見狀,二叔給蔡生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將揹包裡最後的食物取出。
“藤木老爺子,你吃點東西吧,離開鳳凰陵還指望你指點迷津呢。”
二叔這話並非恭維,藤木嬛一郎的學識有目共睹,他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而另一個原因是,他們手上有槍械,雖然不懼,可也不便再與之交惡,
而且二叔也知道,都走到了這一步,對方肯定不會再使壞,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了,而雙方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深仇大恨。
正在藤木嬛一郎和他侄子藤木惠狼吞虎嚥吃東西的時候,胡珊珊愁眉不展的看著手腕上的鐵色鐲子,
“也不知道藤木老賊識不識得這玩意……”
這樣想著,胡珊珊只能拿著胳膊去試試,殷笑地湊過去問:“藤木老爺爺,您……”
胡珊珊抬著步子剛挨近,話語還沒說完,藤木嬛一郎下意識抬頭間看到戴著鐵色鐲子的胡珊珊,彷彿見鬼了般,驚吼一聲倒跌在地,
藤木嬛一郎畢竟上了歲數,雙腿一軟,氣節都快跟不上了。
這時驚恐萬狀地盯著胡珊珊,迅即的掏出手槍,顫著手喊:“你的不要過來……”
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藤木嬛一郎身上藏著手槍的,難怪胡澈要搜他身的時候他那般的抗拒,這人藏的夠深呀!
遇此,羽楠和藤木惠也第一時間靠攏藤木嬛一郎,當看到胡珊珊手腕上的鐵色鐲子,再看胡珊珊時目光就不一樣了,彷彿眼前之人忽然之間變得窮兇極惡,是個需要嚴謹對待戒備小心的恐怖分子。
羽楠顯然是猶豫了一下,眼睛微眯,短暫的思考之後還是抬起了手槍,問了句:“是不是你?”
胡珊珊只覺得莫名其妙,她只是想來向知識淵博的藤木嬛一郎求教,怎麼就忽然敵對上了?
“什……什麼意思呀?”
胡珊珊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是循規蹈矩的三好青年,長這麼幹過最壞的一件事就是偷看過班裡男生寫給閨蜜趙倩的情書。那也只是因為妒忌,不是什麼罪大惡極吧。
所以此時的胡珊珊是內心不忿的,心想我這麼善良一菇涼,憑什麼要見賊似的拿槍指著我呀?一個個都有病吧?
而不等她問清緣由,忽然的,緊張和恐懼中的藤木嬛一郎扣動了扳機,隨著嘭咚一聲巨響,子彈直直的射在胡珊珊的胸膛。
眾人都是目瞪口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藤木嬛一郎竟然會真的開槍。
只見嘭咚一聲,胡珊珊被子彈的衝擊力彈飛,她只覺得天昏地暗,胸口劇烈疼痛,太陽穴鼓爆,喉嚨一甜,嘔出一大口鮮血。
耳朵裡轟鳴一片,整個世界都是震耳欲聾的槍聲,迴音不絕,在耳邊嗡嗡作響。
張帥帥和胡澈都看傻了,可能因為震驚大於憤怒,竟然一時之間沒了反應。
二叔急的高血壓都上來了,抱住胡珊珊嬌柔的身體渾身顫抖:“珊珊,珊珊你怎麼樣?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你要是有個什麼,我怎麼向你媽交代呀……”
這時張帥帥和胡澈也恍惚之中回過心神,看到倉皇逃跑的藤木等人,隨手撿起石頭就要去追。
“別去了,他們有槍!”蔡生提醒一聲,可能因為現場中他對胡珊珊的感情最淡,此時也最為冷靜,目光轉向幾近暈眩的胡珊珊,眯了眯眼:
“小姐為什麼沒有流血?”
這麼一說,二叔才發現胡珊珊衣裳上的鮮血是口中嘔出的,而子彈穿透的地方卻不見漫血,並且看她現在的樣子,雖然很是痛苦,可也並不像垂死前的彌留。
“珊珊你怎麼樣?”
胡珊珊掙扎著昂起臉,看一眼二叔,極力的晃了晃昏眩的腦袋,摸了摸胸膛……
這個時候胡澈急的直跺腳:“嘿,我怎麼說來著?島國人沒一個好東西,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呀!之前還恬不知恥陽奉陰違的要和咱們大珊珊拜把子,這還不到撒泡尿的功夫就下黑手,……大珊珊別怕,沒事的,我現在就給我表姐夫打電話,我跟你講,我表姐夫可是省立三甲醫院的副院長,床位隨訂隨有、醫師隨叫隨到,你不要擔心,咱用最好的醫療裝置、最資深的主刀醫生、最美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