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藤木嬛一郎看到他們要走,忙說道:“胡先生你的太莽撞了,地圖的還有作用,你不該把它扔掉。”
藤木嬛一郎說著一步一步的向胡珊珊這邊走來,胡珊珊莫名的有些緊張,看一眼身旁的二叔,心想這日笨老頭該不會真的像胡澈說的那樣見鳳凰陵泡湯,於是退而求其次,打起了黃金的主意吧?
張帥帥忽然嗞的吸了口涼氣,壓著聲音說:“大珊珊,我記得上次問有關黃金和鳳凰陵關係的時候,也被藤木老爺子忽然打斷的,這老東西該不會是有什麼炸吧?!”
聽到張帥帥這麼一說,胡珊珊的心中更加狐疑,隱隱的預感到了什麼。
可能是因為對這幾個人還是太不瞭解,有些問題是知道他存在,但就是很難被發現。
越是琢磨越是覺得不對,但這個時候再去想就已經晚了,胡珊珊只覺得後背一亮,一個冰寒的聲音在背後冷冷傳來。
“別動!”
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甚至有點北京腔。
胡珊珊渾身一顫,隨著聲音的傳來,她似是感覺到了抵在後背上的槍口。
一時間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從聲音上判斷,除去眼前可見的人,再結合標準的普通話,首先浮現在胡珊珊腦海裡的身影是軍子。
但很快胡珊珊又排斥了這個人,軍子的口音較輕,還是好分辨的。而且軍子對二叔忠心不二,二叔對他也很器重,沒道理會反水。
但是除了軍子,還有誰手上有槍呢?
正大腦混沌間,忽然看到藤木惠一臉得意的小表情,胡珊珊心臟涼了半截,不敢立即回頭,也正因為不想面對這一事實。
“你們的有一句話,叫兵不厭詐”
藤木嬛一郎鬍子一翹,得意洋洋的拿去了黃金。掀開揹包看一眼,心滿意得。
“藤木,你丫的什麼意思?”二叔雙目赤紅,可能是顧忌到胡珊珊的安慰,只能隱忍、
而藤木嬛一郎更加張揚,把黃金丟給藤木惠,晃了晃腦袋:“嗯,你們的還有一句話,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搖頭!”
“藤木老匹夫,這是你們國家的諺語,我們這邊說的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藤木嬛一郎老臉一僵,臉皮抽了抽,狡辯說:“我剛剛說的就是不低頭,現在我的就是屋簷,你們的統統的低頭,。…你們的還有一句話,叫做我為魚肉、你為刀俎,你們的明白的幹活?……”
二叔頓感尷尬,終於知道什麼叫‘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
“藤木,你究竟要說什麼?”
藤木嬛一郎洋洋得意,掛著笑容眯眼晃腦:“你們的還有一句話,叫做揣著白菜裝糊塗。”
“……”
胡珊珊此時的內心是翻江倒海的,面對藤木嬛一郎的諺語襲擊,不敗不行。
藤木嬛一郎說完走到胡珊珊跟前,又道:“白富美女士,你很像一個人,好在你不是她,否則……”
他的話剛說一半,忽然的,岩石背後傳來胡澈的喊聲:“軍子~!”
胡澈是扯著嗓子對裂谷喊的,聲音嘹亮,迴音在空曠的斷谷見跌宕重複,經久不滅。
“軍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胡珊珊還有一點懵,心想軍子難道去了斷崖裡?那麼我身後拿槍抵著我的人是誰?
試著轉回頭,只是餘光一掃,她就愣了愣,這人竟是羽楠君。
似乎是情理之中,但還是超出了胡珊珊的意料之外。只因為他開口後的標準普通話,胡珊珊是怎麼也無法把這個聲音和八撇鬍鬚的羽楠君重合在一起。
不過後來仔細一琢磨也就釋然了,羽楠本來就是忠國人,因為一路上少言寡語,又因為藤木在他名字後面加了個君字,也就讓人誤以為他也是日笨人。
“漢奸走狗,呸!”胡珊珊心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