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當天晚上就去了警隊。
值班的正是紀楠楠,就在車上的時候,王錫明就沒少說這位巾幗英雄,深層話語就是別得罪這位姑奶奶。
“你們是不是都挺怕她的?”曲朗有些不解地問。
“可不是,我們不怕夏隊,但她……”
曲朗笑了,說:“我會會這位巾幗女英。”
曲朗說這話的意思以為紀楠楠多多少少看在夏一航的面子上,會給自己一些笑臉吧。
那裡有什麼笑臉,紀楠楠應該是早就接到了夏一航的指令,陰沉著臉,連正眼都不看一下曲朗。
曲朗衝她點了點頭,紀楠楠好像沒看見一樣,低著頭整理著手上的資料。
曲朗還沒開口,紀楠楠已然把他要的資料準備好了,但臉色一直鐵青著,曲朗象徵性地與她握手,她伸了一下就抽了回去,連意思意思的意思都沒有。
“您好。”曲朗熱情洋溢地說。
紀楠楠把身上一轉,好像地上掉了什麼東西,但她也沒撿。
站在旁邊的王錫明特別的尷尬,他不好意思地裂了一下嘴,曲朗好像沒看到一樣,對他說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錫明這才離開。
曲朗拿著資料往夏一航的辦公室走。
“你在國外那一套在國內可能行不通吧?我看國外的大偵探都有自己的工作室而且是親力親為,怎麼你好像是在摘果子?”
紀楠楠毫不客氣地衝他的背影發問。
值班室裡還有一個警察,他聽了這話趕緊把頭埋了下去。
“摘下來的果子也是放在你們的籃子裡。”曲朗站住頭也沒回微笑著說。
“種樹就夠累的了,摘果子的活就不麻煩您了。”紀楠楠手上的動作有點和理,好像把一個杯子扔在了桌子上。
曲朗回過頭來,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紀楠楠迎著他的目光依舊咄咄逼人。
曲朗心裡有些不快,他早就聽說了紀楠楠的為人,但聽她如此說還是不舒服。
自己現在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就算為了夏一航他也不能發火。
雖然心裡不痛快,曲朗是一個能忍則忍的性格,而且喜怒哀樂,不形於色。
曲朗好像沒聽懂紀楠楠說的話笑著說:“如果這顆樹是你自家栽的,我別說摘果子,就算是乘涼我都不會去,這是一片遭了蟲駐的樹,我要清理乾淨,到了春華秋實的時候,我摘得理直氣壯也實至名歸。”
紀楠楠聽了這話,臉色大變,“不愧是國外的高才生,能力不知如何口才絕對一流,你應該當律師而不是什麼大俠。”
曲朗覺得不刺激一下她,她還真不把自己當回事,就笑著說:“你是我的什麼人?難道我的理想和未來要你來規劃嗎?”
紀楠楠的臉紅了,曲朗這句沒有一個髒字的話直刺她的心房,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終於有些張口結舌,她還要說什麼,曲朗轉身離開了值班室,紀楠楠望著他的背景,把手裡的資料摔得啪啪響,嘴裡小聲嘀咕了好幾句。
曲朗不介意這些,他也知道有些人對他們這樣的喜歡單獨辦案的人還有偏見,所以也就不以為然,紀楠楠絲毫也沒影響到他的心情,他拿著鑰匙哼著小曲,進了夏一航的辦公室,開啟卷宗,全情投入進去。
曲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並不厚的卷宗讓他足足看了有七、八遍。
裡面的照片和物證他都做了詳細的記錄,他從中找出很多疑點,然後自己再一一驗證一遍,只要有一個過不去的小關卡,他都要推倒重來。
他從檔案包裡掏出一個本子,把卷宗的關健部分全部摘抄下來。
當他認為自己把這些數字與內容都裝進腦子的時候,他才伸了一個懶腰,這些文字和圖片的東西是幫他開啟迷霧的鑰匙,他們越積越多,曲朗感覺霧中的人物開始一個一個走身他,他們早晚要一個一個清晰現身。
他推門出去想透透氣,發現門口有一盒盒裝泡麵,還有一個暖瓶。
曲朗開啟瓶塞,發現水是滾燙的。
再看辦公室裡,紀楠楠爬在桌子上睡著了,另一個人不知去向。
曲朗心裡一熱,不知道面是不是她送的,曲朗回屋沒感覺累,反感疲倦油然而生,他看了一眼表已經三點半了,他倒在沙發上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