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殺閹宦!”
震天的吼聲,在步兵營迴響著。
看著眾將士的表現,竇武跟竇紹都很是滿意。
但是這樣的狀況,卻是讓匆匆趕到了營寨門口的黃門從丞付琪心驚膽戰的。
本來,接下了王甫的這份差事,付琪還以為自己可以再竇武竇紹跟前耀武揚威一回的,但是眼瞎這情況,似乎不對啊。
難道,竇紹他們還敢起兵造反不成?
心下一慌,付琪是有些打了退堂鼓的。
但是,他這拳頭一攥緊,就捏到了手中的那一份詔書,當即又有了底氣。
他有詔書,有旨意啊,還怕竇武跟竇紹嗎?
那兩人,可是很快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階下囚的,還能夠對他不利不成?
還有這步兵營的眾將士,只要不是傻的,應該是不會質疑這份旨意的真偽的。
畢竟,這裡頭可是有玉璽印鑑,哪裡能看出來是假的?
即便是假的,有了玉璽印鑑,但也必須是真的!
心下一定,付琪也從容了不少。
再次恢復之前囂張的樣子,付琪昂起了頭,也不下馬,就在那跟守營計程車卒尖聲喊道:“去,有旨意到,喊竇紹竇武等人出來接旨!”
聽到了付琪的話,再看到了付琪那欠扁的態度,守營的幾個士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厭惡。
就在剛剛,他們雖然因為要守營而沒有過去集結,但營寨裡邊的動靜那麼的大,他們也都聽到了。
“清君側,殺閹宦!”
這,他們要殺的,不會就是像眼前這人一般的閹宦吧。
想到了這裡,幾人都有些磨刀霍霍,蠢蠢欲動了。
不過,這畢竟說的是宮中的旨意,不管是不是真的,也都不是他們幾個守營士卒就能夠自行決定的。
因此,其中一人還是走了出來,審視打量了一下付琪幾人,才說道:“既是說有旨意要傳達,那你等可持有符節?”
對於守營士卒的話,付琪很是不悅。
當即,付琪不悅地掃了一眼,翹著蘭花指,指向了那個士卒,尖聲罵道“有旨意到,你等難不成還想要藐視旨意不成?”
這下子,那幾個守營計程車卒也是有些膽怯了。
萬一這要是真的,那他們可擔不起這個罪名啊。
皺著眉頭,那個士卒回頭與幾人商議了一下,還是說道:“既然是有旨意來了,那我等這便去請將軍過來。“
至於說放人進營寨去,那還是不要了。
不說是不是真的,就是營寨中如今的態度,要是他們還敢這般做,惹得校尉不快了,那他們也要跟著遭殃。
見守營計程車卒服軟,付琪才高傲地抬起下巴,不屑地哼了一聲。
剛剛才動員完,讓眾將士士氣高漲,竇紹正滿意不已。
這時,那個守營計程車卒快步跑了過來,一聲“報”,讓現場的氣氛為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