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的話,讓劉珌心下更是動容。
他的確是故意為之,也有心要攜恩求報的。
但是,劉宏這般認可他,視他為可信任的兄弟,倒是讓他自覺成了小人了。
既是如此,那他就暫且先這樣吧。
只是不知道,幾年之後,劉宏是否還能依然這般待他?
心下百轉千回,劉珌面上不顯,只作感激又高興地看向劉宏,還是不放心地問道:“兄長是說真的?”
伸手摸了摸劉珌的頭髮,劉宏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所以,你就不必擔心了,只管好好休養,早日好起來。”
乖巧地朝著劉宏笑了笑,劉珌忙點頭應是。
見狀,劉宏也是露出了笑臉。
待到送走劉宏,劉珌心下有些複雜。
良久之後,劉珌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劉宏能夠這般待他,他也儘量真心以待吧。
今後,他再看情況決定計劃。
斂下眼皮,劉珌遮住了眼中的晦暗不明。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因為受傷中毒很眼中,劉珌都被限制了行動自由,讓他有些無聊。
不過,享受父母關愛,與劉宏溜鬚拍馬,倒也算是有所得。
因為此次受傷讓父母擔驚受怕,劉珌被強行扣在了房中,不得外出,以防傷風受寒,病上加病。
期間,劉宏來過好幾次,兄弟兩個的感情是突飛猛進,讓劉珌在滿意的同時,心下對於這般算計利用劉宏,還是有些心虛愧疚的。
只是很快,有其他的事情到來,讓劉珌不得不轉移了注意力。
這一日,劉珌正在屋中發呆,忽然有家奴跑了過來。
見到劉珌,家奴忙恭敬地稟道:“公子,家主請公子去前廳。”
劉珌認得這個家奴,是父親身邊的親信,張誠。
這會兒張誠過來傳話,還是這般著急,顯然是有事情發生。
可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事情呢?
微微皺了下眉頭,劉珌起身,套上皮子外套禦寒,這才往外走,邊走邊問道:“可是發生了何事?”
張誠略略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小聲回道:“回公子,是君上有旨意從洛陽到來。小人還瞧見了徵召的公車。”
劉志的旨意?公車?
這是來徵召他父親入朝為官?
可這個時候出仕,可不算是什麼好事啊。
畢竟,沒多久可就會有大事發生,到時候父親又該站在什麼立場呢?
稍微一個不注意,可就要得罪一大票人的。
心中有了個大致的猜測,劉珌也就不再多問,加快速度往前廳趕去。
等到前廳時,劉珌便看到一個身著內侍服侍的中年人,面白無鬚,正捧著一份皇詔,倨傲地站在那裡。
這人,該是一個宦官,只不知道是誰。
在這個宦官身邊,還有幾個禁衛兩邊站著,給他撐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