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廢的人,你讓我去和葉將軍他們討要三叉零件,你這和我讓我去送死沒區別!”
說到這裡,他眼圈刷的一下紅了,眼裡也包了兩泡水。
南音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眼淚跟黃豆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南啊,你可憐可憐我,我不想英年早逝去見我太奶嗚嗚嗚……”
他哭出豬腳。
王培蘭他們跟吃了蒼蠅似的,一臉噁心。
南音臉皮開始抽動,不要臉之人她見得多了,但不要臉還說哭就哭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長見識了。
“嗚嗚嗚……南啊嗚嗚嗚……”
“閉嘴!”
南音被他豬嚎似的哭聲嚎得耳朵忍,忍無可忍制止道,“行了,我去和他們商量!”
“真噠?!”
哭嚎個不停的菲茨羅伊眼淚立刻收了起來,跟水龍頭似的說關就關。
看得南音是歎為觀止,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真的,你別哭了。”
哭的是真辣眼睛,嚎得也是真的難聽。
認命般嘆息一聲,她站起身道,“你們忙著,我去去就回。”
隨後,她以一副上斷頭臺的架勢,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王培蘭他們看著她逐漸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沉默半晌後感慨道,“南南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一個成語。”
“什麼成語?”
“慷慨赴死!”
“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我記得南音說過,慷慨赴死是一腔熱血一時衝動的不怕死,你看她那個樣子像是慷慨赴死嗎?明明是被逼上梁山,不幹不行。”
這話一出,王培蘭他們紛紛朝菲茨羅伊行注目禮。
“看我幹什麼?”
對自家話沒點AC數的菲茨羅伊一臉懵,“我臉上有東西?”
“有!”
“什麼?”
“臉皮超級厚。”
明明事情是他辦壞的,南音也是被他好心辦壞事逼得上了梁山,這貨不但不內疚,還在這說起了風涼話。
“你呀,以後還是少說話。”
搖搖頭,王培蘭轉身回了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