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擎看著公良遠,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公良遠看到趙擎眼中的惱怒之色,眼神恢復清明。
趙擎是他的追隨者不假,但是他同樣也是黑白學院二代弟子,也是楚國響噹噹的天才。
如此人物,豈能沒有尊嚴和傲氣?
自己如此居高臨下,對方日後恐怕不僅不會和自己一心,說不定還會找機會給自己使絆子。
心思轉動間,公良遠連忙走到趙擎身邊,將趙擎扶起,誠懇道:“趙師弟,剛剛是為兄衝動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對穆涵師妹的心意,咋一聽到你說的那種情況,難免會有點激動。若是剛剛有什麼衝撞趙師弟的地方,還請趙師弟原諒為兄。”
說著,公良遠拿出一個玉瓶:“這神覺丹為兄此次共出了三粒,便送給師弟一粒,作為賠禮吧。”
趙擎雖然被公良遠扶起,但是心中仍舊有憤懣。可是,當公良遠拿出神覺丹,趙擎心中不僅憤懣全消,眼中同時爆發出了驚喜之色。
趙擎眼中掙扎之色一閃而逝,隨後將玉瓶推回:“公良師兄,些許小事無需在意。這神覺丹就不必了,師弟我受之有愧!”
公良遠微微一笑,將玉瓶強行塞入趙擎手中,隨後輕笑道:“趙師弟無需在意,不過一粒神覺丹,哪裡比得上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如果師弟你覺得不好意思,那你便幫為兄做件事,這神覺丹就當是為兄給你的報酬了。”
趙擎將手中瓶子握了握,隨後將其收起。
趙擎對著公良遠拱了拱手:“既然師兄發話,師弟便厚顏收下了。不知師兄想讓師弟做些什麼?”
公良遠笑道:“只是件小事罷了,不知道師弟你有沒有辦法得到這位周師弟的所有情報?驟然間冒出一位情敵,師兄我實在是有些手足無措啊。”
趙擎聽到這話,笑道:“師兄,入院大典好歹也過去了一個白天,你猜我為何現在才來您的洞府?”
公良遠眉頭一挑,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師弟,你是說?”
趙擎點點頭:“以我們的能力,想知道一位弟子的身份背景還是很簡單的。”
“根據調查,這周子墨乃是楚風城一個小家族家主的兒子,之前曾經加入過青武學院,隨後因為……”
趙擎說了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便將周子墨的情況完整的暴露在公良遠的面前。
公良遠聽後眉頭一皺:“不對勁,師弟,若是按照你的情報,這周子墨根本不可能和穆涵師妹有任何的交集。為何秦穆天那傢伙……”
趙擎搖搖頭:“師兄,此言差矣。前不久穆涵師妹可是外出歷練了,等她回來時似乎和長老們說了什麼,隨後秦師叔便去了楚風城!而且情報中描述,周子墨也在這楚風城消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公良遠臉色難看:“時間對上了,而且秦穆天竟然會稱周子墨為‘妹夫’,你看穆涵師妹和那周子墨會不會有什麼……”
趙擎笑道:“我倒是覺得公良師兄多慮了。”
“哦?”公良遠振奮道:“還請師弟替我解惑。”
趙擎說道:“首先,穆涵師妹雖然出去歷練,但是黑白學院到楚風城距離何其之遠,以穆涵師妹的速度,就算她抵達楚風城附近就和周子墨碰上。以她回來的時間來看,他們最多也就在一起七天!”
“穆涵師妹何等人物,豈會看上那等鄉野之人!甚至時間僅僅只有七天,無論怎麼想,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公良遠皺眉:“外出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清楚,若是那周子墨性格齷齪,趁著穆涵師妹不備,對其做了什麼下流之事,恐怕……”
趙擎笑道:“公良師兄,你這就扯遠了。若真如您所說,秦穆天早就和那周子墨打生打死了,怎麼可能對他那麼和顏悅色?而且,以秦師叔那脾氣,若是穆涵師妹和周子墨當真有個什麼,秦師叔恐怕早就爆發了,那周子墨哪還能出現在入院大典上。”
公良遠微微點頭:“師弟說得有理,倒是我欠考慮了。這麼說,周子墨和穆涵師妹之間應該沒什麼。穆涵師妹何等人物,院內那麼多師兄弟她一個都沒看上,若是說短短七天便對一人傾心,這不是打了我們黑白學院所有男弟子的臉麼?”
趙擎搖搖頭:“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公良師兄可不能放鬆警惕。”
公良遠疑惑道:“此話怎講?”
趙擎說道:“穆涵師妹畢竟醉心修煉,雖然歷練不少,但是心思畢竟單純。若是那周子墨搞出欲擒故縱的一套,保不準穆涵師妹會上了他的當。”
“更何況,現在還有秦穆天在一邊推波助瀾,若是在家人的影響下,穆涵師妹真的有所心動,做出選擇,那時候可就悔之晚矣。”
公良遠聽到這話,面上一急,焦慮道:“師弟可有良策?”
趙擎搖搖頭:“這畢竟是穆涵師妹的家事,秦穆天也是她的親哥哥,我們外人哪能插得進手?”
公良遠再次拿出一個玉瓶:“趙師弟,為兄再給你一粒神覺丹,你可一定要替為兄想想辦法!”
趙擎還沒說話,公良遠就將玉瓶硬塞進了趙擎的手中。
趙擎假意掙扎一番,也就順勢收下了玉瓶。他來回踱步,片刻後,趙擎眉頭鬆開,對著公良遠說道:“公良師兄,師弟我倒是有一計!”
公良遠眼神一亮,拉住趙擎,急切道:“師弟快快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