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夏風最後這番話,整個中殿陷入了死寂,在坐一眾官員,鴉雀無聲。
很顯然,夏風給出的意見太過震撼。
然而詭異的是,這次卻無人出聲,炎川總督神色複雜的張了幾次嘴,最終都沒有說出什麼話。
夏風給出的兩個方案分別是。
一,邊境大開,接納烏薩斯驅逐的感染者入境,對烏薩斯清剿隊視而不見,軍隊直接躲著走。
二,你不斷過來挑釁,我直接反手一板磚就把你砸進ICU,一不做二不休,不光把你砸了,我還要把你的車,你的馬,你的老婆,你的兒子,全都砸一遍,直接砸到你永無翻身之日,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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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中殿內之所以無人出聲,是因為夏風說的是事實。
只不過,這是事態不同發展方向的兩個極端而已。
關於烏薩斯的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內部討論,房間內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邊境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開啟,更不可能以任何方式接收烏薩斯的感染者。
因為,烏薩斯的感染者和普通感染者略有不同。
眾所周知,烏薩斯帝國對待境內感染者的態度一直是零容忍,甚至剝奪了最基本的人權,只要變成感染者,基本只有三個下場。
一,被抓到礦場當奴隸,奴役到死。
二,自己逃離,或是被清剿隊驅逐出境。
三,逃離或奴役的過程中,被殺掉。
世界各國都知道,烏薩斯對待感染者的冷血,但同時人們也知道,烏薩斯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境內的感染者。
烏薩斯人天生好戰,特別是在感染礦石病,徹底陷入絕望的時候,這種絕境更能激發出本能的戰意。
也正是因為這種絕望,衍生出了仇恨,而一顆充滿仇恨的內心,是暴力與罪惡最好的滋生溫床。
烏薩斯的軍隊逐殺感染者,同時也在恐懼感染者,因為烏薩斯的感染者是極度危險的。
為了生存,他們幾乎不擇手段,既然別人不把他們當人看,那他們自然也就捨棄了最基本的人性,焚燒村莊,襲擊村民,搶奪糧食,甚至無情的抹殺一切對生命可能有威脅的存在,包括同胞。
在烏薩斯這種冰冷的環境下所誕生的感染者是極端的,也是沒有信任可言的,讓這些暴徒進入炎國境內,基本等同於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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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夏風提到的第二個方案,雖然看似孤注一擲,殺伐果決,但在客觀上同樣不允許實施。
如今,炎國當數世界強國之列,根本沒有與另一個強國全面開戰的絕對理由,政治一直都是理性的,只會客觀的權衡利弊。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那就是,即便炎國先下手為強,成功攻打烏薩斯邊境一帶的大型城市,也仍舊無法獲得最終的勝利,或是烏薩斯的投降和妥協。
這場相臨兩大強國的戰爭一但全面爆發,最後的結果,絕對是烏薩斯的勝利。
烏薩斯作為公認的世界第一軍事強國,這一觀客事實沒人敢懷有僥倖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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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原因,夏風看似提出了兩個一針見血的方案,但實際上都是不可實施的。
當然,夏風並沒有真心建議這麼做,他非常清楚言國相想讓他幹什麼。
說的簡單點,炎國不會與烏薩斯開戰,但做為籌碼,炎國需要炎東的力量引起烏薩斯的重視。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言國相忽然一拍手。
“好!夏總督的提議非常果敢!此等魄力,無愧為我大炎一方總督之尊。”
話鋒一轉,言國相眯又起眼睛看向坐在身邊的夏風。
“只是不知道,夏總督打算具體怎麼實施呢。”
夏風面色平靜。
“我只是提個建議罷了,國相的意思是?”
言國相故作深思的抹了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