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的反應,夏風終於鬆了口氣。
“沒錯,我就是那個夏風,我也是感染者,大家別激動,別讓事件繼續惡化了。”
說罷,夏風故意露出了脖子上的源石結晶。
確認了夏風的身份後,感染者集中區的居民個個有些恍然的樣子。
隨後,大家漸漸聚集在夏風身邊,有些無措。
“夏風大人,抱歉。”
“我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
只要可以溝通,事件就迎來了解決的第一步。
看到這些感染者對自己的態度,說實話,夏風還是挺感動的,沒想到自己曾經無意的善舉,可以在卑微的感染者中,埋下這麼深的認同感。
隨後,夏風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說實話,如果換成別人,即便是再高的官,這件事處理起來也會弄的裡外不是人。
當然,夏風也同樣不太好說,他的責任是結案,也就是要把所有參與犯罪的感染者繩之以法。
工廠的老闆確實可惡,但這是兩碼事,是無法相互抵消的。
工廠老闆做的惡也要得到應有的懲罰,搶劫殺人的感染者也一樣。
....
接下來,夏風用盡量親切的語氣,挑選感染者們能接受的措詞,來了一場大型價值觀普法課堂。
“同胞們,感染者在這片土地生活不易,但多年來,我們仍舊沒拋棄人性,違背道德,自暴自棄,就算生活再苦,我們也都在頑強的活著,過著外人眼中十分卑微,但仍舊苦中作樂的生活,我們應該驕傲,在維多利亞這片土地,我們並沒有製造動盪,沒有危害國家,沒有破壞生態,我們在用合理的方式,爭取我們的公證,以及生存的權力,我們應該為此感到自豪!”
聽著夏風的一番話,這些感染者頓時生出了一種偉大感,原來他們這麼厲害?
先把高帽戴上,夏風繼續說道。
“這件事件的來龍去脈我也有一些瞭解,說實話,在我們感染者的角度,我覺得大家沒有錯,利用權勢壓榨勞動者的資本需要受到懲罰,我甚至覺得懲罰的力度還可以加大,光是搶了些原料,殺掉狗仗人勢的保安還不夠,應該把那個工廠老闆全家的腦袋都擰下來。”
夏風的話深得感染者居們的認可,這句話算是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
看到大家激憤的表情,夏風話鋒一轉,委婉的解釋道。
“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是為了報復,為了復仇,為了讓內心暢快,那我支援這種做法,我甚至可以幫助你們,帶頭去燒殺搶奪,報復那些萬惡的資本家,我沒有開玩笑,如果大家下定決心,我們現在就幹他丫的,我旁邊這個女人就是北方軍區的高階軍官,如果大家想報復,我們現在就殺了她。”
說罷,夏風直接抽出了神月刀,把旁邊不明所以的風笛給嚇了一跳。
夏風的話剛開始很對味,但說到最後卻越來越極端。
人群中,剛剛還激憤的人被搞的很尷尬,反而對夏風好言相勸道。
“別別別,夏風大人,您別激動啊,快把刀收起來,就算再生氣,我們也不能傷害無辜的人,這個小姑娘又沒做錯什麼。”
“就是就是,如果把軍隊的高官傷了,不光我們要完蛋,整個維多利亞的感染者都會面臨災難。”
“說到底,我們是寄人籬下,苦是苦了點,但總歸比烏薩斯好,這生活還是得繼續不是。”
.....
其實冷靜下來,感染者們的心中都清楚,一但事情鬧大,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吃虧的永遠是感染者。
即便你認為,啊,反正現在也被壓迫的生存艱難,還不如破罐子破摔,反抗一下,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感染者之所以會彙集到維多利亞,就是因為,這個國家容納感染者,他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