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華的聲音響徹法庭,這番話,算是一種毫不遮掩的“自爆”,並且在爆炸的同時,還不殃及任何人。
堂華喊的聲嘶力竭,淚流滿面,聽到了的話,夏風同樣都快哭了。
這小子,是真尼瑪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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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堂華這種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壯舉是他沒想到的。
維多利亞的貴族大多自私自利,在他們眼中,能比家族存亡重要的東西,恐怕就只有皇室的權威以及自己的生命了,甚至有些人會把家族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很顯然,堂華並不是死腦筋的人,雖然很害怕,但他在一瞬間做出了有違常理的選擇。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丟車保帥。
堂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車,可他把夏風當成了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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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廳想利用人的自保心理,特別是以家族覆滅為前提的威脅,迫使堂華這個剛繼承家族的愣頭青賣了夏風。
卡佩瓦米的想法是沒錯,也很陰損,但他恐怕錯估了夏風在堂華心中的地位。
其實所謂男人的浪漫只是一方面原因,堂華會做出這個選擇,最重要的是他在一瞬間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
如果夏風涼了,他雖然不會一起涼,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估計整個家族也要扒層皮。
而現在的情況是他徹底涼了,但保住了夏風。
堂華覺得,只要夏風不涼,那就算他自己涼透了,夏風估計也能把他重新捂熱乎。
當然,這個道理說著簡單,可人在極度驚慌以及被家族大義束縛的情況下能想到這一層,說白了,也是有賭的成份。
...
堂華的話無疑吹起了反攻的號角。
格里森將軍率先接過話。
“原來是這樣,利葉家族真是膽大包天,完全不將皇室放在眼裡,好在監察廳手段高明,把這隻貴族中的蛀蟲揪了出來。”
亞爾林總長也故作氣憤的說道。
“真是我維多利亞貴族的恥辱,既然利葉堂華已經承認,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件事和任何人都無關,都是利葉家族貪圖輕錳礦資源一手包攬,威蘭泰大人,我覺得可以定罪了。”
格里森當然知道夏風是否參與了走私輕錳礦,當初搞利葉家族的時候,夏風可是向他彙報過。
而現在這也不叫落井下石,這叫把友軍的犧牲最大化利用,不讓堂華白涼涼。
夏風也馬上反應過來,雖然很感動,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含淚舔包。
只見夏風醞釀了一個最無辜的表情。
“啊!原來輕錳礦區是皇室的資源,我還以為是利葉家族的私人財產呢,害,堂華你這不厚道啊,自己賺錢把我脫下水,你只付了正常的運費,但沒告訴過我運的東西不合法啊!”
說完這句話,他又看向法官席上的威蘭泰。
“法官大人,實話實話,運輸輕錳礦我確實參與了,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是違法的,沒辦法,我的商會開門做生意,當地貴族找上門來我肯定要接,幾千號員工,都要恰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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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華剛才說的時候很帥,但說完之後才感到一陣後怕,特別是現在全場都在針對他,更是讓他接近崩潰。
忽然,他看到夏風對他暗暗使了一個眼色。
說真的,堂華並不是很理解這個眼神的含義,可能有感激,有感動,但除此之外,好像還有一些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