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疑惑。
“哦?黑幫恐嚇地方貴族,這不是等同於造反的罪名嗎,為什麼不清剿呢?”
“這.....這種事搞太大會驚動皇室的,你們隨便抓幾個人,鎮壓一下嚇嚇他們就行了。”
“堂德大人,這我就不明白了,清剿黑幫為什麼怕皇室知道,是不是你有什麼見不得光......”
堂德咬了咬牙,聲音變的堅決。
“甘夫爾中將,我父親生前與你們家族有過很深的交情,我只是想拜託您來鎮壓一下黑幫,這個請求對你沒那麼難吧,還是說你們甘夫爾家族已經置上一輩的交情於不顧了?”
“呵。”
電話那邊的甘夫爾中將輕笑一聲。
“堂德大人您別激動,其實哈皮市這件事我知道,只不過我要遺憾的告訴你,我無能為力。”
“啊?為什麼?”
“有些東西沒辦法說的太明白,你我應該都懂,如果你實在要請軍隊介入,那就直接上報給皇室,讓皇室給南方軍區下命令,到時候我們肯定用最快的速度出兵,就這樣,您自己考慮吧,再見。”
掛掉電話,堂德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找的這個人不是小軍官,也不是靠人情上位的關係戶,而是貨真價實的南方軍區副司令啊!
之前夏風帶人在諾丁市血戰的夜晚,堂德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諾丁市的駐軍對城內發生的黑幫惡性流血事件置之不理,佛裡多連同手下上千條人命被硬生生幹掉了,事後卻像沒事發生一樣。
堂德本以為夏風用錢買通了諾丁市駐軍的軍官,又或是人身威脅之類的,可剛才那個電話告訴他,這並沒有那麼簡單。
能讓南方軍區副司令置家族交情於不顧的拒絕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甘夫爾中將被級別更高的人打過招呼。
軍區總司令?
是的,堂德不敢把這件事上報給皇室,因為那樣會曝光他們家族走私輕錳礦的勾當,雖然這些年來維多利亞皇室也有所察覺,但因為並不清楚具體走私數量,這件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如果真的因為黑幫問題捅大了,皇室肯定要來個從頭到尾的徹查,因為傻子都看的出來,能讓黑幫廢這麼大勁和貴族硬著幹,這個利益究竟該有多大。
之前堂德之所以敢和夏風叫板是因為他有三張可靠的底牌。
第一張牌,和海門幫達成合作,用海門幫的力量制約黑羽商會,可是,現在海門幫突然像剛過門的小媳婦似的回屋不出來了。
第二張牌,駐軍的介入,貴族的利益受到威脅,他可以請求駐軍幫助,而且他利葉家族還和南方軍區的高官有交情,可是沒想到,人家直接在電話裡拐彎抹角損了他一頓,讓他直接去找皇室。
第三張牌,說白了就是一個身份了,他知道無論如何夏風都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絕對不敢真殺他,因為他是貴族。
但是失去了前兩張牌,這第三張牌就沒一點卵用了,因為從始至終夏風也沒打算殺他。
堂德本來以為大海和陸地各有規則,可現在夏風已經硬生生他把拖到了臭泥坑裡,然後企圖用豐富的泥坑經驗打敗他。
............
奢華的客廳內,堂德的手指在輕輕顫抖,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卻感到了一股無力。
隨後,他的拳頭突然握緊,整個人的表情已經扭曲。
“媽的,你要玩黑的,我利葉堂德陪你玩便是。”
堂德轉過身對沙發上的家族兄弟命令道。
“去聯絡一支敘拉古的黑手黨,給我拿錢砸,讓他們派出最厲害的殺手,駐軍不是不管嗎,好,你敢截我的車,那我就砍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