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帶帽子的大哥盯著夏風看了半天,從夏風的眼中,他沒有看到絲毫戲弄的成份,隨後,他伸出手輕輕接過了遞來的香蕉。
“謝謝,能不能給我兄弟也來一根。”
“好說。”
這大哥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會十分微妙,因為三觀不同,每個人對同一句話會產生不同的理解,再加上表情和環境,這個不同將會被更加放大。
但是,就像是動物之間不需要語言交流一樣,有時一個行為,一個動作,甚至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能拉近心與心的距離。
毫無疑問,夏風透過一根香蕉做到了,可能閱人無數的帽子哥終於看出來了,夏風這人沒啥壞心眼,是個大大咧咧的實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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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四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大家都這麼不說話幹憋著,其實也挺壓抑的。
為了緩解這種壓抑,夏風和帽子哥一邊吃著香蕉一邊隨意的聊了起來。
透過聊天,夏風得知了這兩兄弟並不是哥倫比亞人,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需要在布拉市偷渡去維多利亞。
這位年紀偏大腿腳不利索的帽子哥名叫普魯,旁邊的弟弟叫普達,隨後夏風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們。
夏風手中無聊的轉著香蕉皮,隨意的問道。
“老普,你們為啥要偷渡去維多利亞,在這邊犯啥事了?”
“呵,犯事肯定是犯了,不過這種事不太好說,我覺得你們應該也一樣吧。”
“也對。”
雖然他們這一屋子的人都有問題,但這種事還是太好拉到檯面上來說,就像他現在不可能告訴普魯,旁邊這位小妹妹是萊茵生命逃跑的實驗體。
但既然話說到這了,夏風還是忍不住好奇。
“老普,你們以前是做啥職業的。”
普魯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像是覺得好像沒什麼所謂,便回道。
“我們以前在老家是做礦石加工的。”
“礦石加工?”
“是的,比如礦物的分選提純及深加工,說的簡單點,就是冶金。”
“那你們的老家是?”
“我們是雷姆必拓人。”
雷姆必拓,這個名字夏風當然不會陌生,在離來萊茵生命之前,他曾經想過要和龜龜下一位去雷姆必拓,因為那裡是兔子們的故鄉,也就是卡特斯族。
但是,後來因為實在無法忽略遠山曾經預言的維多利亞事件,他無法將維娜的故鄉置之不理,所以才選擇了維多利亞。
“老普,原來你們是雷姆必拓人。”
“沒錯,不過我們兄弟已經離開雷姆必拓很多年了,這些年一直在哥倫比亞區域做事。”
“你們懂冶金,那你們是在哥倫比亞開工廠?”
“額......算是吧。”
從普魯兄弟的著裝來看,雖然很低調,但夏風卻能隱隱聞到一絲金錢的銅臭味,特別是老普那雙講究的皮鞋以及手腕上那快要把他閃瞎了的手錶。
夏風從伊芙利特手中接過一根棒棒糖,叼在嘴裡繼續問道。
“老普,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就想知道你們開工廠的好端端為啥要跑路?當然,我也就是好奇,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普魯把腦袋稍微向夏風這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
“夏風小兄弟,我也拐彎抹角了,既然你好奇這種事,那就證明你們乾的事也不乾淨吧。”
“我們......怎麼說呢,算是不乾淨吧。”
普魯回過頭和普達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後看向夏風低聲說道。
“好吧,在這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不管之前做過什麼,我們現在都是落魄之人,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既然大家都是去維多利亞發展,那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