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啊,微臣知錯了。”蕭天祿倏然跪倒在地,大聲的呼喊著,希望玉宸帝可以饒了他這五十杖責之刑。
在普通人看來,這杖責之刑,無非就是打打板子,屁股遭罪而已,可誰能想到這打板子也是有很多的學問的。
比如這杖刑之中就分的真打跟假打,所謂真打又要分是怎麼個兒打法,比如要討主子歡心的就打斷對方的筋骨而是是皮開肉綻的十分可怖,另一種,則是筋骨皆斷,但是表面上沒有任何傷痕,至於假打,那麼就打的皮開肉綻,不傷到筋骨,這樣的一般養個三五天也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打板子的小太監知道玉宸帝早就看蕭天祿不順眼了,而這蕭天祿又處處針對祺王妃,就是感念王妃對他們的好,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混球。
蕭天祿一路被小太監拖出了大殿,強行按在長凳之上,打板子的小太監,高高舉起板子,重重落下。
只聽,哎呀……一聲慘叫,蕭天祿的屁股就已經開了花,接著又是第二板,第三板,蕭天祿的慘叫之聲越來越大,可他的慘叫是換不來小太監們的不忍的,平時他們生活在皇宮,已經見慣了這樣的事情,更別提這蕭天祿居然敢欺負到祺王妃的頭上,不好好教訓一下怎麼可以呢?
待五十大板打完,蕭天祿早已昏厥過去,小太監完成了聖旨,自然是要回去稟報的。
“啟稟皇上,五十大板已經打完了。”小太監恭敬行禮道。
“都打完了?怎麼這麼快?”玉宸帝挑挑眉冷冷道。
什麼?這麼快?他們可是打了很費勁的,怎麼還快啊,要是想慢,那就多打幾板子唄。當然了,這是小太監的心裡活動,並沒有說出來。
“是的皇上,已經按照旨意打完了五十大板。”小太監再次行禮道。
“那……,那就讓他在太陽地裡跪著,等朕傳召。”玉宸帝冷冷道。隨即擺擺手示意小太監可以退下了。
那小太監也不多話,恭敬的退出大殿,隨後跑回蕭天祿打板子的地方,提起一桶冷水就澆了上去。
蕭天祿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冰冷的井水,澆的蕭天祿是七葷八素的,他恨極了玉宸帝,更加憎恨凌若翾,他發誓,只要睿王登基之後,他一定會殺掉凌家滿門,還有夏侯一族,不,他要將凌若翾充為官妓,要讓她這個百姓心中的天女娘娘,成為人盡可夫的妓.女。
蕭天祿本以為,小太監將他澆醒這也就沒什麼了,沒想到被拖到了太陽地裡跪著,小太監臨走前,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蕭天祿,“蕭大人,皇上有旨,讓你在這裡跪著,等候皇上傳召,奴才就不看管這您了,否則誤了皇上召見,那可就不好了。”語畢,小太監便快步離開了。
路過的宮女太監,也就僅僅是匆匆而過,不敢多言,想當初蕭天祿在雲裳也算是個人物了,小妹嫁給了當朝右相,自己又是睿王黨的人,可謂是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但今非昔比,他的小妹謀害主母,已被誅殺,自己本相讓女兒嫁入睿王府,可人家睿王看不上,自己也只能牢牢的抱緊睿王這棵大樹了。
如今他為了大樹去得罪大樹最喜歡的女人,恐怕接受完玉宸帝的懲罰,就要接著睿王的懲罰了吧,哦,對了,還有祺王。雖然,面上祺王沒有說什麼,那可不代表不跟他秋後算賬的。
玉宸帝在清心殿,召見了祺王、凌相以及鎮國公三人,他自然是不相信凌若翾會在飯菜裡下藥害人,但是空穴來風必定事出有因。張相與蕭天祿不會將沒有把握的事情隨意的說出來,就算是蕭天祿會這樣,張相也不會的。
傾心殿中,玉宸帝換上一身常服,墨髮僅用玉冠束起。隨意的靠在椅子上,祺王、凌相、鎮國公則分坐兩側。
“玉祺,這睿王腹瀉的事情是不是若翾做的呀?”玉宸帝雙眸微眯道。
“呵呵,皇兄,這個不好說啊,我也吃了菜,可是我就沒有事啊。”祺王單手搔搔頭笑著道。
“那這麼說,真的若翾所為了?”玉宸帝挑眉道。
“皇兄怎麼會這麼想,翾兒不是那種人啊。”
“哼,平時你就巧舌如簧,遇到誣陷若翾的事情或人,你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的安靜,朕就知道,你是知道事情的本末的。怎麼樣?還不打算從實說嗎?”
“好吧,既然都已經被皇兄看穿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之前假皇后的事情,我們追查到了紫翠山邵王爺那裡,誰知道那睿王也去接翾兒了,最後還死皮賴臉的要進我府上吃午飯,更可惡的是讓翾兒下廚給他做,翾兒做了一桌子的菜,睿王兄吃了很多,而且還吃了螃蟹又吃柿子,還吃了許多的東西,所以他拉肚子是他的事情,真的不能怪翾兒啊。”祺王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道。
不能怪她?誰信啊,凌若翾是神醫,怎麼會對食材的相沖不瞭解,不過是藉此機會收拾下睿王罷了。也罷,也罷,教訓都已經教訓了,蕭天祿的那五十大板也打了,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吧。
思及此,玉宸帝喚來了元福,淡淡道:“宣蕭天祿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