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聽到門外有太監高唱,“容妃到、張夫人到。”
太后收回方才的笑容,換上一副冷麵孔。“這兩個傢伙來幹什麼。”
“母后,別生氣麼,晨昏定省是后妃應盡的義務,您若是不喜歡,就當她們是透明的就好了。”凌若翾笑著道。
“你這丫頭啊,就會哄我開心。”太后寵溺的點了點凌若翾的額頭道。身為太后,她的兒媳婦很多,最喜歡的自然是這個聰明機敏的祺王妃,最討厭的當然是那兩個玻璃人。
“臣妾,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容妃與張夫人齊齊跪地,異口同聲道。
“嗯,起來吧。”太后淡淡道。
“謝太后。”容妃與張夫人齊聲道。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常規,沒有絲毫的婆媳情義在裡面。或許皇家本就沒有感情吧。
“你們兩個今兒個怎麼想著來我這裡了?”太后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道。
“太后,晨昏定省給您請安,是嬪妾應盡的義務,所以今天我就跟張夫人一起過來了。”容妃笑著道。
聞言,太后心中冷笑,晨昏定省請安是應盡的義務,她們倆都進宮小半年了,怎麼就不見她們天天的來請安啊。
“哦?原來容妃跟張夫人還有這樣的心思啊,倒是哀家沒有看出來啊。既然如此,那麼容妃跟張夫人,就每天來給哀家請安吧,哀家每日備好蒲團等著你們來。”
聽到太后這麼說,凌若翾真是想笑啊,準備好蒲團等她們來,這是太后在告誡她們,若是僅僅是行常禮,那是不行的,要行禮就要行大禮。什麼是大禮,那就是三跪九叩,才是大禮。
容妃與張夫人面色一變,她們只是被人誆來的好不好,怎麼就得天天晨昏定省了呀。正當容妃與張夫人思忖時,辰兒拍著小手笑著道:“每日備好蒲團等著你們來,哈哈哈……”
小傢伙這麼一來,惹得太后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孫兒真是太聰明,太可愛了。容妃與張夫人再怎麼生氣,但也不敢當場發作,若是嚇到了這個小魔怪,她們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太后聽到辰兒這麼說,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慈愛道:“辰兒喜歡看人跪著嗎?”
“恩,喜歡。”辰兒拍著小手道。
容妃跟張夫人聞言,恨不能將這個小傢伙碎屍萬段,居然說喜歡看她們跪著,那太后還不為了讓他開心,就讓她們跪著嗎?可是轉念一想,一個一歲多的小娃娃,哪裡知道這麼多事情,一定是王妃教唆的才對,是的,一定是的。容妃跟張夫人如是想。
話說兩頭,此時朝堂之上正展開激烈的辯論賽。
“皇兄,孫耀祖在賑災期間,丟失糧草,還購買沉迷替代賑災糧,將賑災糧款中飽私囊,方任數萬百姓的安危於不顧,其行可誅,還請皇兄聖才。”睿王朗聲道。
隨即,便有戶部、吏部尚書齊齊上奏彈劾,接著刑部尚書跟侍郎也同心協力的彈劾孫耀祖,要皇上.將其削爵圈禁。
一時間,討伐聲不斷,孫耀祖真舉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當他看向祺王的時候,祺王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難道祺王也打算放棄自己嗎?
正在孫耀祖絕望的時候,祺王淡淡開口,“皇兄,臣弟認為,孫耀祖初次處理賑災的事情,難免疏漏,還好沒有發生大的暴.動,這也算是上天眷顧雲裳國的百姓了。所以,臣弟認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錯而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已經將其削爵了,那就關在我的府上,由我來約束管教吧。”
“祺王弟,你這是要給孫耀祖開脫嗎?當初你就力排眾議,皇兄也看在他是忠良之後的份上,賜了他永寧侯,可他卻沒有這個本事勝任。而且,還差點害了雲裳國的百姓,莫非祺王弟還要袒護這個廢物嗎?”睿王單手指著孫耀祖道。
孫耀祖想生氣,但是他更氣的人是自己,都是他自己太過自信,認為不會有人甚至是不敢有人要害他。
朝中權利比他大的人比比皆是,而他只是一個靠著父蔭庇護,還有祺王夫婦的支援才做到這個位置上的,如今才沒多久,就要從這個位置上摔下來了。
“睿王兄何必要苦苦相逼,孫耀祖之罪簡直是莫須有,而且本王認為,這其中一定是被人陷害的。”祺王雙眸微眯道。
“被人陷害?誰會陷害他,是他技不如人罷了。”睿王冷冷道。
玉宸帝看著他們兩個爭辯的不可開交,孫耀祖之罪,的確罪不至死,祺王說的對,孫耀祖是孫家的人,孫潤之雖然不在了,可是軍中還有不少孫潤之昔日的部下呢,孫耀祖不能殺。思及此,玉宸帝朗聲道:“好了,兩位王弟都不要爭辯了,孫家曾對社稷有功,但孫耀祖貽誤賑災事宜,朕決定削去孫耀祖永寧侯的爵位,並交由祺王約束管教。”
聞言,睿王當然不樂意了,不能為己所用的人,就一定要殺掉他,睿王很清楚孫潤之在軍中的威望。若是就這樣放過孫耀祖,無疑是把孫耀祖推向了祺王的陣營啊。思及此,睿王趕忙抱拳道:“皇兄,臣弟……”
“好了,不要說了,朕已經決定了,退朝吧。”玉宸帝不耐煩道。語畢,便急忙拉著元福公公快步走出了武英殿。
玉宸帝已經離開武英殿,文武百官再在這裡待著也是無用,隨即,便紛紛魚貫而出。睿王看著祺王,冷冷道:“祺王弟,你這樣袒護他,就不怕引火上身嗎?你害自己,本王不管,但是若是威脅到了翾兒,本王可不答應。”
“王兄請放心,翾兒是我的妻子,照顧好他,是我的職責,本王多謝王兄的關心了。”祺王笑著道。語畢,祺王便率先邁步離開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