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身,只見一身穿石青色官府的男子邁步走了過來。
“下官參加祺王殿下、信郡王殿下、祺王妃。”男子躬身行禮道。
“免禮。”祺王輕輕抬手,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繼續道:“薛大人,你怎麼在這裡呢?”
薛勇聞言,感覺真是鬱悶,不是你祺王殿下把他調到葉城做府尹的嗎?不會這麼快就失憶了吧。可無奈啊,人家是王爺,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府尹,胳膊擰不過大腿,那就配合些好了。
思及此,薛勇賠笑道:“回王爺,下官是新到任的葉城府尹,今天正好衙門沒什麼事,就出來走走,熟悉下地方風土人情。”
“哦?這麼說,薛大人是微服私訪了?”信郡王訕笑道。
“回郡王,下官只是隨便走走,哪裡敢說是微服私訪呢。”
“哦?不敢嗎?”信郡王單手撫著下巴,擺出一副狐疑的模樣道。
“下官的確不敢。”薛勇不卑不亢道。
“不敢就好,想必薛大人還與祺王兄要好好聊聊,本王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告辭。”信郡王朝兩人拱了拱手,抬腿便要離開。好不容易來了個程咬金,擋住了凌若翾的發難,不趁著現在就趕緊走,難不成還真要等著凌若翾派人拔了自己的衣服嗎。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凌若翾豈是那麼容易放過他的人,“等等,信郡王請將衣服留下。”凌若翾這次說的留下,意思很明顯,你收了我的銀子,就要把貨物留下,走到哪裡她都佔理。
“王妃,請允許下官說幾句。”薛勇拱手道。
“薛大人請講。”凌若翾淡笑道。就算心裡明明知道,薛勇一定會為信郡王求情,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畢竟人家是雲裳的官員。
“王妃,信郡王的衣服雖然被王妃購買,但也請王妃給信郡王點更衣的時間啊。”
“好,本妃就給薛大人您這個面子,飛鷹,去成衣鋪找一件長衫給信郡王換裝。”
什麼?換裝,當街換嗎?雖然說他是個男子,可他也是堂堂的郡王,要他當街換裝,簡直就是羞辱,這個可惡的凌若翾,人長的那麼美,怎麼這麼心狠手辣的。信郡王開始有點後悔了,後悔當初不應該貪戀她的美色與其搭訕,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衰到家了。
“是,王妃。”飛鷹不容分說,幾步就進了旁邊的成衣鋪,一盞茶的功夫,便拿著一件玄色的長袍走了出來。走到信郡王面前恭敬道:“王妃,您瞧這件衣服可以嗎?”
凌若翾瞟了一眼飛鷹手上的衣服,戲謔道:“很好,與信郡王的身量也合適,這件衣服花了多少錢啊?”
飛鷹自是明白凌若翾的用意,隨即笑著道:“回王妃,這件衣裳三兩銀子。”
“哦?三兩啊,不錯,帶信郡王去換裝,記得跟他收三兩銀子的衣服錢,本妃可不做賠本的買賣。”語畢,轉身走到祺王的身邊。
此時的信郡王明白了,這哪裡是仙女啊,簡直就是一個小魔女啊,哪有這樣的,簡直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啊,思及此,信郡王脫口而出道:“祺王妃,怎麼你是因為我睿王兄與你退婚,心有不甘,知道他與我交好,便如此羞辱本王嗎?”
信郡王心下想的是,也許提到睿王,凌若翾會顏面無光,畢竟睿王退婚的事情是整個雲裳國都知道的事情,即便現在已經是尊貴的祺王妃,那又如何,不過也是別人不要的一件物品而已。
若是好事之人,在往更深的一層去琢磨,那就等於是祺王娶了一個別的男人不肯要的女人,而且還是嫁過人的二手貨而已。看他們夫妻二人將如何見人。
“哦?原來你與睿王交好啊,這個本妃還真不知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本王是不是應該把睿王的帳算到你的頭上來呢?”凌若翾鳳眉一挑,冷笑道。
那笑容,表面上看是和煦春風,實在有著重重殺機。即便是他信郡王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也不禁感到害怕。
“算賬?算什麼帳?你與睿王的帳為何要算到本王的頭上。”此時,信郡王也後悔了,真是不該提睿王啊,若是讓睿王知道了,他可就失去這個靠山了呀。他的生母位份低微,也在先帝駕崩之前的兩年去世,若不是抱著睿王這個大樹,他的日子怕是會跟其他幾位郡王一樣,只靠著收租子過日子了。
“哦?這麼說,在雲巖山打劫賑災糧草的是信郡王安排的人了?”凌若翾訕笑道。
聞言,周圍的百姓均是憤怒的目光射向了信郡王,打劫賑災糧草,真是可惡至極,雖然災難不是發生在葉城,但是推己及人,所有的百姓都是一樣的,憎恨貪官汙吏。
“什麼雲巖山,什麼盜匪打劫糧草,這與本王無關。”信郡王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