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國,書房。
邁入房中,身後跟著白鬍老者,此人乃齊國左相,曾為國君一計平城邦,三策定禹國。
此時,老者被徐公公扶著坐下,國君朗聲道:“什麼風,竟把老師吹來了。”
徐勤,曾是國君的老師。
老者緩緩開口:“聽說,你把齊國小公主綁到了這裡?還揚言半月後成婚?”
“不錯,是這樣。”國君喝著酒,似乎並不在意。
“若是為了那個預言,臣勸王上三思。”老者行禮,“齊國丟了公主,皇帝都快找瘋了,王上這道訊息無異於向齊國宣戰吶。”
“那又如何?”啪嗒,國君放下酒杯,“齊國那彈丸之地,敢與禹國開戰,那是他們自不量力。”
“非也非也,此前,齊國皇帝曾有意將小公主許與金國太子,王上此舉,恐有不妥。”
“金國?”國君輕嗤一聲,“他們要唐無煙,也只是一個預言罷了,只要本王稍作表示,他們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幫齊國的。”
說白了,只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哪裡有定天下的本領,恐怕只會在男人床上哭吧。
如此,老者無話可說,他也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戰事,國君生性魯莽,禹國軍隊也以彪悍著稱,他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見狀,國君一揮手:“來人,送老師回去吧。”
……
齊國,皇宮。
下了早朝,皇帝憂心忡忡去向御書房,還沒到,就看到王公公迎面走來:“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她不在宮裡養病,跑出來作甚?”
“奴才不知。”
想到朝上那些話,皇帝加快腳步去了御書房,見到他,本就神色虛弱的皇后更是淚兩行:“皇上,煙兒怎麼會在禹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帝默了默:“皇后別激動,當心傷身體。”
屏退左右,皇帝親自倒了一杯茶,臉色罕見的凝重:“煙兒在禹國,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齊國到禹國起碼一月車程,煙兒才丟失半月有餘,明顯是禹國的人狼子野心,他們那王上四十多歲,傳聞整日酒色,這種人居然想娶煙兒,皇上,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一想到心愛的女兒竟在他國受苦,皇后的心就像被人揪著一樣。
“放心,我定會將煙兒救回來的,我們是煙兒的父母,去探望自然是名正言順,屆時,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煙兒帶回來。”
男人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皇后含淚點頭:“煙兒從小嬌生慣養,也不知在禹國有沒有受苦,說到底,她到底是怎麼去的禹國呀!”
聽到最後一句話,皇帝恨不得把楚瑜拉出來痛罵千萬遍,可事已至此,知道真相只能讓皇后的病更難治療,便嘆息一聲:“都怪我,十九年前非要請那所謂的高僧進宮,若非如此,煙兒也不必受宿命之災。”
眼看著皇后又要抹淚,皇帝趕緊撫慰,讓宮女帶著她回宮歇息。
皇后離開,他立刻宣了貼身護衛,詢問楚瑜的情況,後者恭敬道:“啟稟皇上,今日剛得的新訊息,楚質子……在雲國造反了。”
“什麼?!”
護衛忙低頭,皇帝臉色鐵青:“他區區一個質子,哪來的兵力?”
“據說,他手下大多是禹國軍隊。”
言至於此,皇帝怎麼可能還不明白,抬腳踹翻桌椅,砸了十幾個名貴花瓶,尚不解氣,破口大罵:“朕早就說過了,楚瑜那個孽畜心術不正,上次南州治水患,設計暗害我兒受傷,這次,竟把主意打到了朕的寶貝女兒身上!”
“就算朕待他嚴苛,可煙兒對他一片痴心,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去,傳令下去,招大將軍與丞相入宮,朕要讓他們看看,朕的皇兒,不是誰都能欺辱的!!”